心里想什么，她都能看来。这样的心智，能看不自己一手养大的女儿心里的弯弯儿？

    伤心么？铁定是伤心的。但更多的是乏味。如今白皇后就喜这样自在的，不必太恭敬，不卑不亢就好。她不苏毓此时是诚心的还是装模作样，能躲过她的睛，也算是苏毓的一本事。

    听得津津有味，白皇后偶尔得趣儿，就打发白彭毅买两个上来尝尝。

    几大人脸上变了又变，到底没敢再劝。

    自家主跟旁人家主不同，自来主意大，边也没那么多规矩。看着主只尝一便放，她们后来买上来的吃，几个大女也就不多嘴阻拦。

    没一会儿，车到了东区的菜市。苏毓坐直了，掀了车窗帘往外看了一。

    “这个时辰也不晓得还有没有新鲜的菜……”古代的菜市比现代的菜市场理要差上许多，兼之也没有先的保鲜技术，一到门就是一味儿。不过这已经算很好了，古代菜市不是全天摆摊的。除了极个别的还没收摊，大多只是早上卖那么一会儿。

    苏毓扭看了一眨着睛很期待的白皇后，有犹豫：“味儿有大，您能闻得惯么？”

    “无碍，”白皇后很脆地就起了，“旁人都闻得惯，我如何就不行？”

    苏毓没说别的，挑了挑眉：“那一去转转？”

    白氏捂着嘴呵呵笑：“这是自然。”

    铃兰芍药她们知晓皇后的，拦是拦不住，只能跟着好好伺候。正好这会儿菜市也没多少人。古代不似现代，现代蔬果超市是全天候供应。如今菜市也只是零星的几个不放弃舍不得自家菜烂在地里的乡人守在菜市。铺那边还没打烊，但剩的好位不多。

    苏毓带着人过去，白氏一看那蹲在地摊前黝黑佝偻的菜农脸上的笑容就没了。

    虽说，从京城走到金陵，但这一路上，她走得也是关。真正看到没有地方官员粉饰太平的乡穷苦百姓，还是这么多年破天荒的一回，老实说，十分震惊。尤其有一个地摊，那老妇人瘦得伶仃的一把骨，怀里还抱着个比她好不到多少的小娃娃，那孩跟白胖乎乎的徐乘风可就是两个极端。

    这般站在一，白皇后不知为何，睛悄无声息地就红了。

    她推开芍药梅香的搀扶，径自走过去蹲在那地摊前，“孩几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