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徐宴才终于抬起了。他眸沉得仿佛能滴墨来，“娘娘预备如何？”

    不怪白皇后吐恶言，没有人比她更了解武德帝的十三个皇。这些嗣里，当真没有一个合格的储君。

    徐宴没有立即应声, 毕竟这话可不是能随意说说的。乘风是徐家的孩，上虽有晋王室的血统，却是明明白白的徐家人。自古以来，混淆皇室血统都是不可饶恕的大罪。况且让乘风当储君，他能不能胜任另说, 重要的是如何让满朝文武和晋王室认乘风。

    “胆量自然是有, 但, 只有你我二人。”徐宴虽说读了多年的圣贤书, 但心却天生对皇室和权贵没有太大的敬畏。说他年少轻狂也好, 不知天地厚也罢。徐宴至始至终认为朝代更替是历史使然, 多年以后，谁还保证曾经这片土地永远姓什么。

    徐宴没有回答。

    这两个孩年幼之时十分众，尤其是二皇晋凌枫，与如今的乘风差不离了。若是好好教养，将来必定是一代帝王。但时也命也，天之骄一夜之间跌落，粉碎骨。自寿妃熹妃巫蛊一案被全族抄斩，两人便被丢弃在冷。多年来，武德帝只当这两个孩死了，不闻不问。

    “吾提来, 自然是有人。”白皇后看徐宴这模样就皱了眉，“方才吾与你说的事, 难你就没有想法？”

    “……娘娘是认真的？”

    “如何？”

    巫蛊一案爆发之后的二十五年里，除了白皇后还记挂这两个孩，暗中诸多照顾，里上自动抹除了大皇二皇的痕迹。这也是为何后来的三皇如此得圣眷。

    “宴哥儿，”白皇后手指扣在了桌案上，哒地一声响，“你说，咱们乘风来当这个储君，如何？”

    “所以吾没有提联合南王，只是让乘风来当这个储君。”

    刨除尚在襁褓中的十一皇，十二皇和十三皇。资质上，唯二能算得上聪颖的，就只有寿妃所生的大皇和熹妃所生的二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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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久, 他抬眸问：“……不知在娘娘的心中，黎明百姓的命算什么？”

法接受。国家大事面前，作为一国之君可不是只考虑自喜悲。若是将来东窗事发，南王兴兵作，可不是简单就能料理的。届时生灵涂炭，百姓名不聊生，谁来负责？

    厢房, 死一般的寂静。四个女，包括关嬷嬷在的所有人都吓呆了。徐宴一眨不眨地盯着白皇后，面上冷冷清清的模样, 倒是没有太失态的神。

    “自然，”白皇后沉声, “吾说得，便能得到。如何，宴哥儿？有无胆量？”

    “若只是为娘娘的一时激愤去这样的事，草民赌不起。”他十分冷静。

    没了两个兄挡路，他理所当然成了最瞩目的一个。

    第一百一十四章

    白皇后吐一气, 中的闷气自从苏毓的龙凤胎降世以后，渐渐消减了许多。她如今只是怨恨，怨恨一腔错付，“当今是个昏聩无能的。他膝的十三。襁褓中的嗣尚且看不浅，如今在朝堂活跃的，都是不择不扣的庸才。”

    兼之，苏贵妃此人事尤其不要脸。摸准了武德帝对白清乐求而不得的心思，见针的邀白清乐陪伴。一住便是十天半月。人的分便是如此由来，哪怕是亲生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