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斯理的觉。

    苏毓敲了一车厢，车缓缓走动起来。

    科举过后，离闱还有六个月，将近半年的功夫。徐宴在学业上一如既往的自律刻苦。

    一般秋闱过后，接着便是殿试。若是考生榜上有名，那必然是要参与殿试的。徐宴是当初幽州乡试的解元，名声不算小。而后举家搬金陵又成了豫南书院的首席，还被白启山老爷收作关门弟。

    虽然他的份没有引起上层勋贵的太大重视，但绝不代表他默默无闻。事实上，徐宴一京城，便被各方准备科举场的睛盯住了。他的这次场，可以说是万众瞩目。

    说起来，这大历的各阶段考试苏毓至今还没能明白。苏毓的历史常识告诉她，古代的乡试几乎都是在八月份左右举办。这是历史常识里的秋闱。而会试一般在年初二三月份，也就是她常识中的闱。但大历这朝代就很有意思，乡试与会试的时间是调过来的，会试反倒在八月份。

    关于这一，苏毓只能用原书作者错了时间线来解释。总而言之，大历的闱秋闱是反过来的。

    不怎样，秋闱过后不少人上门拜访。少分上门的，来询问徐宴考题如何作答。徐宴也不太多届时，只将自己作答的文章默了一遍。大多数都是来请教徐宴问题。

    每日里徐家的人不少，前簇后拥地书房，一谈就是一整天。苏毓不清楚他们在谈什么，偶尔会送茶心去。也是这时候才意识到有件事，徐宴这厮在读书人之中似乎有人缘。或者可以夸张说，他在读书人重似乎有号召力和信服力。

    这些与他同期场的考生，一个个如同苏楠修一般，对徐宴十分推崇。

    往来徐家的人里不乏各地京赶考富有名声的才，也有小有名声的勋贵弟。原本从未在意过徐宴与哪些人往来，自从乘风以后苏毓才渐渐开始在意起徐宴往来人的份。

    说以类聚人以群分也好，但苏毓隐约窥到了徐宴的用心。

    持续半个月的际结束后，渐渐人少上门了。但徐宴反倒是每日早晚归，忙的脚不地。偶尔回来，已经夜。

    这段时日，徐宴当真是非常的忙碌。即便回来已是夜，他也会在卧房中伏案到三更。苏毓偶尔熟睡中惊醒，看到的都是他在案前眉思的影。

    摇曳的灯火照着他半张脸，俊俏的面容不知不觉消瘦了许多。在苏家养起来的那，这段时日消去了不少。虽然不清楚他在什么，但苏毓直觉，京城很快就要有事要发生。

    “你到底在什么？”苏毓又一次从睡梦中惊醒，批了一件衣裳起。

    徐宴书案上堆了一大摞的卷宗，名册和一些零碎的纸张。而他正在一手握着朱砂笔，一目十行地盯着卷宗，奋笔疾书地记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