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堵的上！一

    苏李氏在听到‘本’两个字时脸上的肌机械地搐了一。她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该跪着给苏毓行礼，于是尴尬地笑了两声，作势便跪来：“看我，公主在苏家呆久了，我都拿公主当妹看了。忘了公主如今份变了，该跪着行礼了……”

    苏毓听到这话心里一：“怎么了？发生了何事？”

    事实上，那日将人送去苏家，后面发生了一系列的事，这件事苏毓后来就没了。她倒是没想到，苏恒为了这事儿将苏李氏送回娘家去了。

    心里一虚，她刚想说什么，就听苏李氏又哭诉：“挪用公账是我得不对，但我这不是没办法想吗！李家是我的娘家，生我养我的地方。亲爹亲兄都求到我跟前来，我一个人女儿人妹妹的难能坐视不？他怎么就那么狠心，不想想李家是个什么况！李家若没有我借机，仆从的月例都发不起了！”

人，苏毓便命人收拾来南边的大院，就等着盛家人住。

    就在徐宴领着人城前一日，公主府接待了一个特别的客人。苏毓看着一个月没见便憔悴了许多的苏李氏，很诧异她会在这个时机来求见她。

    她犹犹豫豫地往跪，本以为跪不到地就会被扶起来。结果苏毓就稳稳地坐在椅上看着她跪去。膝盖碰到地面，苏李氏脸上乍青乍紫的。

    “我求求你了！我已经在娘家等了一个月了！”苏李氏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好不可怜，“你大哥还没有松让我回苏家去，他是不是想休了我？！”

    “可否请公主退避两边，有些话我想单独与公主说。”

    没搞清楚状况，苏毓意识以为是自己送那两个女工惹来的纷争。

    “嫂还是说什么事吧，”苏毓嗓音有些冷淡，“本手里事务繁多，没有太多空闲。”

    “说罢，人都走了。”

    “嫂，你来找本是所为何事？”虽然称呼嫂，但苏毓还是很刻意地拉开了距离。

    边的仆从退去，苏李氏苏李氏低垂着脑袋，睛一瞬间通红了。

    苏毓听到这话，悬起来的这颗心就放去。既然不是她的原因，那她也没那么多闲心去：“……嫂既然这么多理由，为何不亲自去找大哥说清楚？”

    “大嫂挪用了多少自己心里应该有数。”苏毓看她这脸，猜测恐怕没有她话里说得这么简单。想想，不能被她一两滴泪给唬住，冷淡地问，“若非如此，大哥看在曜哥儿的份上，也不会对你。大嫂有力在我这哭，不如想着怎么把窟窿堵上，好叫大哥原谅你。”

    苏毓愣了一，想想，同意了。

    苏李氏这时候反而不说话了。脑袋低低地垂着，恨不得缩到脖里去。锦鲤池旁的小亭里，两人一站一跪地面对面沉默。很久，就在苏毓即将不耐烦之前，苏李氏忽然哭起来：“毓娘，公主，嫂今日来，是想求你的。求你去劝劝你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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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话戳到了苏李氏的心坎上，她咙一噎，不说话了。

    彼时，苏毓正在正院的锦鲤池边喂鱼。这是苏毓近来突然沾染的一小病。生意以后多少有迷信，苏毓迷信不像别人求神拜佛，她就养锦鲤。整整一池的锦鲤，她累的时候，时常会抓一把吃过来喂一喂，仿佛喂了锦鲤，好运就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