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有些事要防范于未然。”

    “……半个月。”

    徐宴低，又开始写写画画。他写和画的东西，一般人看不懂。两人勉看了半天，没太看明白。徐宴终于在画完一个表格以后，放了笔：“救济站那边多少人腹泻了？”

    刘觅也意识到问题，沉了片刻，吐准的数字：“已经有十个了。除了腹泻，还伴随着……”

觅一。

    然而还是那句话，万宝园不听取意见，凭他们忧心忡忡也解决不了问题。

    “南河这一条暂时舍弃，带着人先北上。”徐宴指着南河的上游，以及五条河分叉的节，“若是雨势还不停，将来半个月，这一块必定全被淹没。这里若是不能疏通，大量的泥沙从主冲来，这一片必定要涨，漫来，届时百姓就是想走也走不掉。”

    徐宴目光看过去，廖原已经快步走过来：“浮尸确实有些多。只是在这样的雨势，大批的人冒雨北上，不是那么简单的。人多杂，是非也多。咱们的人手本就不够，若是这些人不服教，路上不一定会什么事。大人，值得么？”

    廖原和刘觅面面相觑，脸瞬间沉重。不腹泻是不是瘟疫，他们如今要解决的本不是南河这一片区域的洪涝，而五河分叉节的泥沙淤积。

    如今他们在五河游最的一条河，也就是南河的中游地区。中游地区集中了赣南的平原和低洼地貌。洪涝严重的便是这一片。当然，这一片也是赣南人群最密集的地方。

    廖原眨了眨睛，嘴角抿了起来。

    刘觅心里冷不丁就咯噔一沉去。徐宴话的意思他当然懂。在座都是饱读诗书之人，如何不知自古以来大灾之后必有大难。只是，刘觅觉得事无绝对：“大人又如何断定，这必定是人传人呢？”

    “从发现第一个不对劲到如今第十个，中间隔了多久？”

    廖原也陷了沉思，脸凝重。

    廖原民间，倒是见过不少事。不能说徐宴的担忧没有理，但现实况便是如此。徐宴并非此行的主理人，他能说动当地驻军来接手堤坝的事，是因为南官员的目的是一致的——都是为了治理五河而来。如今意见相左，份低的弊端显来了。

    “若是一直无法说服万宝园，大人预备怎么办？”只要是徐宴的决定，廖原当然支持。

    刘觅一看他这神，

    刘觅垂帘，觉得这个理由未免牵。

    徐宴将舆图打开，让两人看过来。他指着赣南的地貌图和五河的分布，划了一条安全的去路。赣南的西北边靠山，地势较。五河之所以命名为‘五河’，是因为一条主，分成了五条岔。面的细枝末节先不论，这五河的每一条岔，又分别被冲刷一条宽阔的河。

    徐宴素来是走一步看十步的。并非他迂腐掉书袋，而是现状便是救济站里有人发病，而赣南的雨势不停，城可供百姓糊的粮渐渐不够吃了。害病的人越多，造成的危险就越大。如今趁着百姓康健时北上，将来饿得动都动不了，那才是真的大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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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必要的时候可以采取必要的措施。”廖原不是正人君，他向来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万宝园不愿意合，想办法让他合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