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夏噘着嘴把糖葫芦递给他，“喏。”

    巫夏闭了闭，猜他说的是糯米纸。

    陶赫转了一圈糖葫芦，“这个能吃吗？”

    虽然资产已经快接近零，但是路过一个卖糖葫芦的老阿婆时，她还是可耻地停了。

    “两。”

    “小姑娘，要几啊？”面容慈祥的阿婆问。

    “你要把它撕来吗？”谅他右肩不能动，巫夏俯，准备帮他把纸撕来。

    陶赫今天乖巧地不像话，她说一句，他就念一句。

    巫夏：……

    巫夏吞吞，埋着脑袋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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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句读了几遍后，她开始一个字一个字教他认。

    无边的昏暗被一束橘光芒驱散，背后的墙上投两靠在一起的影。

    虽说陶赫的医药费她已经付过了，可是他受伤，需要补，陶青周红两个人也不认他。那她……可不得挣钱养他？

    陶赫犹豫了，放碗，沉默地接过糖葫芦。

    大概扫了一，念着他是个病人，不宜过于用功。她决定这几天每天带他念一个句，教六个字。

    脆弱的人类，真烦！

    陶赫低咬了一，酸酸甜甜的，冲淡了嘴里那苦味。

    书放在陶赫面前，巫夏撑着，几乎是一字一顿地念了第一句话。

自己究竟为什么这么穷后，她来到书坊，把所需要的笔墨纸砚全买了。这些东西其实也很贵，她钱袋立即瘪了。

    乡的夜晚基本上不蜡烛，好在巫夏有琉璃灯。

    等她心事重重地回到村医家，天已经黑了。陶赫这家伙正面不改地喝中药。

    失策，他居然吃！

    乎意料地，有些字他居然认识。

    巫夏傻笑一会儿，觉得自己可太聪明了。她撕开糯米纸嘴里，健步如飞，边走边思考一个重大问题：接来的日还需要用到钱吗？

    “以前徐秀承诺过要教我，学了几个字。”他语气毫无起伏，左手抓着砚台，似乎是想磨墨。

    其实六个字也有些多，她以前就是学语言的，知让一个初学者不成系地学认字，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不过反派应该很聪明，他肯定能接受这度。

    “能啊，不过没味，可吃可不吃。”

    巫夏住他的手腕，

    修真界其实对于文化这一块不大重视，实行三年义务制教育，基本上认字就行。儒修倒是与寻常人不同，他们成章，有时甚至一个字就是一个招式，所以他们要参透文章义，阅览天书。

    她都想好了，一现在吃，还有一拿回去给陶赫。反派一定不吃甜的东西，那时她再“勉为其难”地帮他吃掉。

    她递给他的动作幅度很小，胳膊肘已经好拐回来把糖葫芦到自己嘴里的准备。

    陶赫放糖葫芦，坐到她边。

    只有三年级平的巫夏丝毫不慌，毕竟上一世还寒窗苦读十九年，教一个大字不识的文盲，绰绰有余。

    吃了一个还是很苦，他又吃了一个，等到嘴里终于被甜味弥漫，他缓缓吐了气。

    不过陶赫没有立即吃，他盯着糯米纸看了半天，不知在看什么。

    她买的这本“字典”前面类似于儿童启蒙读《弟规》，文章由简难。

    他一开一合，苦涩的中药味溢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