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那么快，寒崽听到没有。

    他半跪在地上，意识一在消散，可裴恒知自己决不能倒。

    他拿起散落在一旁的医用剪刀，往自己胳膊上划了一。

    疼痛让他保持清醒，闪躲开范明宇的攻击，裴恒再次反击。

    ……

    与此同时，楚亦寒正一脸懵地给裴恒回拨。

    然而始终没有打通，手机里只剩机械女音重复播报关机的语音，让楚亦寒有些烦躁。

    宁丰县是锦城辖的一个卫星县城，经济发展也不错。其中的易川区原本属于乡，现在那里大多都拆迁了，只剩少数地方还留有旧民居。

    裴恒特地跟他说这么个地方是什么意思？

    楚亦寒白天在这里谈项目，晚上便没回去。他看地方离得不远，从酒店驱车过去。

    晚上10，街上车不多。楚亦寒跟着导航行驶，无意间看到街边装饰华丽的圣诞树，灵光一闪。

    今天是圣诞节。

    难裴恒特地挑了今天，打算接受他的心意？

    要不然怎么会知他就在宁丰县？

    还故作神秘地说完地址就关机？

    他一定是想测试两人心有灵犀的程度。

    楚亦寒越想越觉得是这样，回想裴恒报地址时的嘶声力竭，心想裴恒一定是了很大的心理建设才敢打电话给他，他决不能让裴恒失望。

    裴恒把他上次送的白蔷薇养得那么致，一定很喜。

    楚亦寒去商业街买了一大束红玫瑰，转念又觉得不够，让店主把剩余的玫瑰全装自己车里，打算让裴恒开心一。

    ……

    远在另一边的裴恒，还在和范明宇菜互啄。

    屋一片狼藉，要不是周围邻居都拆迁了，以他俩的动静肯定已经引起别人的注意。

    虽然裴恒变弱了，但不代表范明宇变了。

    范明宇被裴恒揍得几乎没力气起，仰面朝天，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大-气。

    裴恒靠墙坐在地上，也在昏迷地边缘摇摇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