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耳过去，与他耳语。

    吴伯大吃一惊：“少爷会不兴的吧？”

    “不会的，相信我。”裴恒跑上楼，揣好楚亦寒给他的副卡和自己的卡，兴采烈地门。

    ……

    这几天，楚亦寒都明显觉到裴恒特别兴，好像期待着什么。

    今天他班回来，裴恒居然乖巧地站在门迎接他。

    无事献殷勤，非即盗，但楚亦寒很享受裴恒的狗，压着底的喜悦，故作冷地问：“捡钱了？这么兴？”

    “比捡钱还兴。”裴恒拉着他往里走，脚生风，恨不得飞去，“当当当——我给你买个礼。”

    楚亦寒怔在琴房门。

    琴房摆放着一架崭新的钢琴。

    “喜吗？”裴恒期待地问。

    楚亦寒心间波涛汹涌，一瞬间思绪万千。

    他想起当初在舞台上意气风发的自己，也想起穆立新毁琴时的无能为力，更想起得知自己无法在音乐这条路上走去时的绝望。

    绪如涨起，仿佛撑满了整个咙，让楚亦寒一时发不声。

    裴恒缓缓：“我觉得不是和弹琴，其实都是一样的。只要自己喜，只要自己能就好了。你喜弹琴就弹嘛，又不是一个音符都弹不来了？总比某个想，结果心脏病突发死掉的倒霉鬼要好。”

    除了父母的死，不能弹琴是楚亦寒心间最的一伤，这些年从未愈合。

    不明的人都羡慕他继承千亿家业，没人在乎他背后的艰辛，也没人相信他是踩着尖刀才走到今天这一步。

    而知晓的人知这是他的逆鳞，谁都不敢提及。

    三年来，楚亦寒独自舐伤，伤从未愈合。

    裴恒第一个走过来给他上药。

    楚亦寒收起烦躁的绪，平复心海：“谁心脏病去世了？”

    裴恒不好意思说他自己，推着楚亦寒琴房：“别别人了，快试试我买的琴。我不懂行，好害怕老板骗我。”

    “多少钱买的？”楚亦寒倒不是在意价格，只是单纯好奇。

    “你先弹弹，试试觉，我再说。”裴恒着楚亦寒在钢琴前坐，帮他抬起琴键盖。

    楚亦寒修的手指微微握成拳，迟疑片刻，在裴恒鼓励地神，慢慢弹第一个音节。

    清脆的乐声从钢琴中响起。

    “好！”裴恒用力鼓掌，恨不得鼓在维也纳□□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