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呢？你不过是翻页继续看去而已。我的痛苦是你们的娱乐，你们这些在上的等生，看得兴吗？”

    裴恒摇：“我不是什么等生……我看得很难受……”

    “难受有什么用？能改变我父母的死只是为了剧需要吗？能直接在这本书的开端就让穆立新消失吗？你们看完一本书只要几天，或许看得时候会跟著书里的人难过、兴，但几天之后呢？你们又找到新的消遣了。而我呢？我父母一辈与人为善，就因为他们是书里的炮灰，所以就得死？我不要什么主角，只要我父母健在，只想从未见过穆立新这人渣！”

    裴恒难过得说不话，哽咽：“对不起……我真的不知这一切都会是真的……”

    “对不起有用吗？”楚亦寒问。

    裴恒彻底说不话了。

    可他实在是心疼楚亦寒，想了很久，鼓足勇气：“其实我穿越过来后，好多事都跟原文不一样了，你不是再被别人作的傀儡了……你可以好好过自己的生活……”

    “我凭什么信你？”楚亦寒问。

    “我说得都是真的。”裴恒努力找证据，可他没好好看主线剧，也不知现在这里主线推得怎么样，思来想去只找到一个证据，“就像原文里你本来是喜吕临的，但现在我们在一起了……”

    他说着看见楚亦寒蹙起眉，声音低了去。

    楚亦寒苍白的微微发抖，他费了很大力气才勉开：“你很自豪啊……”他声音很轻，短短几个字说得断断续续，像是用尽全力气才能保持冷静，“如果你真的用上帝视角看过这本书，就该知我有多恨穆立新……你怎么敢……怎么敢……”

    怎么敢用穆立新的和他谈恋！

    楚亦寒说不去了，一拳打在落地窗上，玻璃顿时现无数裂，再加一力量就能碎成无数片，从框架中飞裂。

    裴恒心歉疚，又担心楚亦寒，试图将他从危险的窗边拉走：“对不起……我……你先过来吧，那里危险……”

    “不用你。”楚亦寒最近看这张脸已经习惯了，完全不会想起穆立新。可今天得知真相后，怎么看怎么别扭。

    被遗忘的过去都从记忆涌现，像是无声的嘲笑，数落他的愚蠢和无知。

    他竟然上了一个用穆立新的人。

    多么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