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亦寒睨了他：“你不是无神论者吗？怎么快就相信他说的话了？万一只是为了脱罪呢？”

    “我是无神论者，但不是傻。裴恒的表现和穆立新完全不同，否则你也不会放戒心。如果真的担心这是穆立新想脱罪在扯谎的话，只能先把他送神病院一步观察。”吕临很担心，毕竟那地方就是正常人都有可能疯。

    但转念之，楚亦寒既然没伤害裴恒，想必是相信他的。有楚亦寒在幕后运作，即使裴恒了神病院，也应该不会受苦。

    “吕警官可真是敬业。”楚亦寒不咸不淡。

    “他要是真去了，我每周都会去看他。”吕临见时间差不多，敲门重回裴恒的卧室。

    裴恒仍旧抱着狗，怔怔地望着窗外无边无际的大海。他这样，说好听是大彻大悟，说难听就是破罐破摔。

    “我现在□□银行调材料，你趁这段时间再想想吧。”吕临也不知该跟他说什么，招呼了小八，跟裴恒告别。

    楚亦寒仍旧站在门，保持着刚刚倚墙而立的姿势。他低在看手机，见吕临牵着狗要走，淡淡：“你查不到东西的。”

    吕临瞬间就猜到他的意思，但仍旧：“不怎么样，我总得跑一趟。”

    楚亦寒了个请的手势，吕临牵着狗离开。

    不同于其他银行只需要警方示官方证明，有正当理由就可以调取材料，中央银行调取材料得帝都总局的批准。

    吕临回单位打了报告，一周后才拿到许可，带着相关材料□□银行。

    大堂经理笑得人畜无害，规规矩矩给他们调取材料，微笑着告诉他们：“我们这里没有名为穆立新的客，警官是不是得到了错误的消息？”

    吕临不得不佩服楚亦寒心思缜密。

    恐怕在裴恒如实告知的第二天，楚亦寒就帮他清理掉了所有的痕迹。

    所以那天吕临离开时，楚亦寒才能从容告诉他查不到东西。

    吕临的线报很少错，一起去的同事到疑惑：“儿，是不是穆立新没死，被他抢先一步抹除了痕迹？”

    吕临不好多说什么，见快到班时间，跟同事分别后，又去见了裴恒，把这事告诉了他。

    裴恒意外：“可是那天……”

    吕临打断他：“我没有调到材料，就没法认定你是穆立新。所有案件都要靠证据，而证据的认定必须严谨，这是司法的基石。”

    裴恒怔怔地不知该说什么。

    吕临问：“你接来是什么打算？孟教练很担心你，希望你能回队。”

    裴恒迟疑地望向他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