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纪漾把该说的话说完，尴尬像浪一般向她涌来。她没在庄之恒面前这么坦诚过，总是憋着不肯说。她说得太少，他想得太多。

    今天我要在实验楼看到你。

    她的脸腾地一红了。她听到他在那说：是馋我，对吗？

    你他妈纪漾对着手机吼到一半才想起正实验室，所有人都抬看她，她双手合十了个歉，掐着手机往外走，在楼梯间继续吼，我在你里就是这样的人是吧？你是不是还觉得我骗你了？

    庄之恒好声好气地答应，再拍的时候果然好了很多。葛弥和化妆师很熟，她时刻准备上前补妆，趁拍摄的间隙和葛弥咬耳朵：我在之前的片场见过他，他好像不太笑啊。

    是。

    庄之恒默然片刻，起走到片场外，在无人把话都说给纪漾听。她越听越沉默，最后两人隔着听筒听对方微弱的呼。

    好。

    葛弥附和两句，心腹诽。

    摄影师夸庄之恒的状态很好，但希望他把上的喜气收一收，拍来的这图像是上要去迎亲，和这次的主题太不相符。

    明天也有两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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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什么都看不见。纪漾慢慢地说，在你面前，我是瞎的。

    庄之恒在犹豫，他想拦一拦葛弥，她却错手拨了去。你故意的吧。他无语。葛弥笑了一，也没解释。

    我明白，庄之恒笑了一，我和你一样。

    葛弥看他这副模样，心里也没了主意，权衡再三，打算给纪漾打电话。我在旁边，你能敢问吗？

    纪漾的脑袋快要整个烧起来。她再也不想和他纠缠，蓦地结束通话。

    忙音一直响，庄之恒的心也跟着往上提。差要从咙里来的时候，纪漾终于接了：有话快讲，我在查数据。

    单汉讨到老婆，都是这么笑的。

    试了这么久，我也该给你个反馈了。

    纪漾的脸开始发，我们别再磨叽了，我已经决定放过你了。

    葛弥转了转珠，缩在一旁叽里呱啦说了一通，庄之恒听不太清，但也知她在说什么。然后葛弥把手机递给他。

    他俩可真。

    纪漾。她要挂电话的时候，庄之恒叫住她，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总是来我家？

    庄之恒不自觉地握了拳。

    纪漾说得自己都不好意思，只要是你，只要是庄之恒，我可以盲目地接受一切。你明不明白。

    庄之恒嗯了一声。

    是、是我怕你工作太累，休息还要陪我去，显得我太不懂事了！纪漾说得飞快，生怕他反驳。庄之恒听完她的解释，闷闷地笑起来，你怎么这么啊。

    他不敢声，对面是纪漾临近爆发的质问：你真是这么想的？

    僵持了一会，纪漾先开：我不想浪费电话费，所以我就不矫了。庄之恒，一开始是你先缠着我，我答应和你重新试试，这事还没过去吧？

    你知不知我当初看上你什么答应和你在一起？纪漾靠在墙上。庄之恒停了停，说不知。

    庄之恒一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