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大乘佛法的得僧。

    气度非同一般。

    ......

    然而就在一秒。

    明净笑起来，不似那淡然无的笑，有说不的意味。

    谢枕舟也跟着看过去, 见到这个笑容时，心‘咯噔’一声。

    缥缥缈缈的熟悉。

    明净后未束的三千墨发似乎都在随着微风轻轻撩起，眉间的那朱砂痣变得妖冶。

    一群人面面相觑，都被这个笑容看得有些忐忑。

    禅师不与他们计较，还笑得这般......

    这般和善，叫他们好生惭愧。

    “禅、”

    有人憋不住声，还想歉。

    只是‘师’字还未脱，明净便已捻动着佛珠说：“阿弥陀佛。”

    众人屏住呼，等待禅师发言。

    明净：“贫僧日后，与万佛寺再无关系。”

    毫无绪的一席话，要与万佛寺断绝关系。

    那禅师岂不是要还俗！

    众人俱震！

    ......

    谢枕舟眨了眨。

    真的还俗。

    更加有不好的预了。

    所有人都被明净的话给惊到。

    一时摸不着脑。

    然而很快，他们就见到。

    前刚刚说完还俗的人，瞬间转换了一副态度，变得散漫。

    再无僧气质，俨然是个富家公的模样。

    什么无无求，无悲无喜。

    全都不见。

    明净对着众人笑，“不好意思，我很记仇。”

    说话声藏着轻蔑之意。

    就听他：“你等的生死与我何。”

    ·

    一代僧还俗的场面，像是有些稽。

    明净说这样的话，但没一个人反驳。

    像是......他们得人还俗一样。

    且此刻，他们也不敢有二话。

    在场众人，若没了明净，怕是无人对付得了那鬼修了。

    ***

    “吾还以为，你没什么。”

    正在此时，酆旻开了。

    明净回过，将手中佛珠拢到了腕间，再度言轻讽，“彼此彼此。”

    酆旻却是笑了。

    他不为明净的言语嘲讽到生气，反而很是愉悦。

    “如此甚好，”酆旻声音里藏着的邪丝毫不加以掩饰，四溢开来，一段话说得更加令人脊背生寒，“念在相识一场，要不要吾将这些人全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