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雷煜有一瞬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转而回想起方才听见的重息，怪不得那声音听起来这么奇怪，“妈的他们有病吧！”

    雷煜只觉得好不容易才稍稍平稳的心率重又疯狂地跃动起来，就连严钧山也变了脸——别人也许不了解凌烨，可雷煜和严钧山却明白关闭监听设备意味着什么，如若不是接来将要发生的事会令凌烨万分难堪，他也不会在走投无路之中断联系这样危险至极的举动。

    “没有。”

    雷煜刚想回应，那名正坐在接收设备前监听的同事突然招呼严钧山过去，说是凌烨有新的密码指令，严钧山立刻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轻手轻脚地挪到设备旁边，上耳机仔细地分辨，雷煜在训练营的时候曾学过一些军机的特殊密码破译，此刻也赶忙挪到严钧山旁将耳朵贴在耳机外层去听，凌烨饱的重息夹杂着轻微地敲击声透过厚重的外壳断断续续地传递来，雷煜听得不甚清晰，只好一边努力地听着一边去看严钧山记录来的信息，越看雷煜的脸越是苍白，等到耳机的敲击声停止时，雷煜额已满是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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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是……我听见开门和锁门的声音了。”

    严钧山了：“里面况不明，既然凌局要我们继续等待，那就先听他的，叫三队去东南角看着，注意隐蔽，一有况上汇报。”

    严钧山摘耳机与雷煜对视一，转去问一直守在接收前的同事：“刚才我们在那里说话的时候，里面发生了什么？”

    那特工“啊”了一声，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他小心筛选着措辞，回答的时候支支吾吾地：“凌局被注了毒品和……药之后，他们好像本来想要直接……那个了凌局，但是后来不知为什么又停了，留了凌局一个人……”

    严钧山注视着雷煜虽心焦急万分却又自镇定的表，不知为何，心中突然浮现顾卿的面容，联想起自己曾经经历过的那些大大小小的危机，也许在他每一次不告而别去执行机密任务又带着一伤病回来时，顾卿是否也曾这样时时惶恐不安？心中突然涌起一阵难言的刺痛，严钧山将一声叹息压，有些不忍地倾过来拍了拍雷煜的肩膀，以示安抚。

    “我和他们一起去！”雷煜急忙话，一只手已经扶在了车门把手上。

中虽仍有急迫之，却再无冲动之举。严钧山见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场面也得到控制，便示意同事将雷煜放开，同时从烟盒里了烟来递给他：“烟么？”

    严钧山意识地便想拒绝他，可转看见雷煜已经冷静来的神和写满了整张脸的真切恳求，思忖片刻，终是应允。

    “黑惯用的手段，以后可以拿秽视频作为威胁，”严钧山随解释，眉蹙得更，朝一旁的同事追问：“他们去了？”

    “直接走的？没说其他的么？”

    凌烨的指令非常清晰，他说：我没事，我将暂时关闭监听设备，在一个命令没有发之前，任何人不得擅动。

    雷煜默默地接过，借着严钧山手中的打火机火时夹烟的手指还在止不住地颤抖，他垂着用力地了好几，脑中反反复复地告诫自己千万不能冲动，不能擅自破坏行动，既然凌烨已经选择了牺牲，那自己就千万不能让他的牺牲白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