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烨以为他还在自责哀痛，便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耐心地用手掌一一顺着他的脊背安抚，然而，凌烨等了许久，发现脖颈并没有传来的，而怀中的人也没有发泣或是哽咽之类的声响，凌烨略有诧异，忍不住放柔了声音低低地哄：“怎么了嘛？嗯？”

    而那名青年似乎对他非常包容，的一双清澈眸中，目光如般的温柔，无论他说的话多么幼稚，无论他问的问题多么愚蠢，他都耐心地一一向他解释或是回应，瞥见他面上的罩松了，还贴心地为他往上拉了拉，又顺手将他被寒风的鬓发拨到脑后整理齐整，看着像极了一位带着小孩的大人。

    想到这里，雷煜只觉得自己真的快要绷不住了，一自责的绪从心底油然而生，他虽明白任何事只要了，就必须得付代价，可这代价对于凌夏二人来说实在太过残忍。

    他自责，他后悔，如果自己和凌烨当时能够心思再细密一，思维方式能够再成熟一些，是不是就可以在凌燃铸成大错之前令他悬崖勒，是不是就可以用更加温和的方式去帮助他化解仇怨，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不可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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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时指着来往的渡开心地和边那人嬉笑。

    凌烨不发一言地接受了夏初的谢，将一张银行卡他手里：“什么都别说了，快走吧，等到了那边会有人接应你们，给你们提供新的份和住所。”

    雷煜极小幅度地摇了摇，撒般用鼻尖轻轻地蹭了蹭凌烨，就着埋的姿势地一带着凌烨独有的清冷味的空气，他一连了好几，似乎在亲目睹过凌夏这场近乎生离死别的悲大戏之后，更加珍惜与凌烨的岁月静好。

    凌烨从旁伸手搂住雷煜肩膀，将人拉到自己怀中，熟悉的度透过衣衫隐隐地传递来，可谁料，如此贴心又温的举动却让雷煜更加难受。雷煜本就受不了离别，加上凌燃今后都将会一直这样痴傻去的事实又如同一块石堵在他，纵使夏初定地表示会永远陪伴着他，不论他变成什么样，不论他还记不记得自己，他都将对他不离不弃，可这样支离破碎的结局，却终究是再也无法修复，再也无法圆满了。

    说完这句话，雷煜没有松开手，不仅没有松开，反而收了手臂，同时将埋得更。

    见无人注意到他们，凌烨这才转过来对着凌燃和夏初微微一笑，在外面的凤目弯曲起柔和的弧度，凌燃立刻雀跃地以同样的笑容回应了他。

    凌燃也学着夏初的样傻乎乎地晃了晃脑袋，笨拙地一连鞠了好几个躬，不过他的行为却是纯粹自玩乐了。

    “凌烨，我们结婚吧，好不好？”

    望着二人相携而去的背影，雷煜鼻一阵发酸，他不由自主地将球斜斜地转向天空，忍住想要落泪的冲动，涩然地将那上涌的咽回腔。

    “千万记住，别再回来了，永远都别。”

    “别难过了，这不是你的错。”凌烨偏了隔着罩轻吻雷煜脸颊，“我们都已经尽力了。”

    四人在即将起航的渡前停，远代表着远行的汽笛声此起彼伏，周围都是同样裹着厚厚的冬衣，拖着沉重行，神匆匆的旅人。

    在最后一次呼之后，雷煜仿佛终于定了决心，缓缓地吐气时踌躇了许久的话语糅杂着喟叹，吐词时却又因为害怕被拒绝而刻意糊，那话语便如同松散的薄云般轻飘飘地落凌烨耳中。

    雷煜回抱住凌烨，旁若无人地将的双眸埋他的大衣领中，沉默许久方才闷闷地吐一句：“嗯，我知的。”

    夏初牵着凌燃朝着凌烨和雷煜分别地鞠了一个躬，雷煜赶忙倾扶住他让他不必如此，夏初轻轻地摇了摇，执拗地完成了那个未尽的礼数，末了，他抬起被罩遮挡住的脸，里有着不加掩饰的激与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