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朝廷重用，哪怕他们大康围观的前一刻，还在嘴炮说康伪王臣贼人人得而诛之，他们势必和朝廷共存亡。

    但是没有关系，只要世家还势大一天，那么这天怎么改朝换代都行，因为无论谁当皇帝，都动不了占据了文化发展渠和舆论导向的世家。

    官职只有那么多，世家抢走了大半，而立了汗功劳的平州功臣们，自然就得把官厚禄让来。

    这迹象从平州功臣们上烧起，开始最后烧到了皇后上。

    几乎满朝文武，上表奏请永昌帝废后。

    这本来是皇帝意料之中甚至推波助澜的事，然而他心中却并没有太多愉悦，这心里焦躁的绪在朝看到自己的皇后的时候，达到了峰。

    问过侍后，得知皇后在坤泰的园里赏，坤泰，是皇后自己的殿。

    皇后，已经很时间没有走坤泰了。

    此时的大康后，以贵妃烟脂和世家的贤妃王氏淑妃陆氏为首的三方斗得不可开，而皇后则是一开始就全然放弃了对敌。

    她退守中，完全无视后里的刀剑与谋，像是无论谁赢都全不在意，只等着放手皇后的尊位了。

    皇后素衣散发，姿态闲逸，伸手去碰一朵的时候时候，她眉低垂的模样既好又温柔，她姿态如此自然，自然得昔日的平远侯今天的皇帝萧瑄，几乎要以为她并没有失明。

    然而明夜伸手摸空了。

    一直屏息的萧瑄轻轻吐了中的气，是啊，明夜怎么可能没瞎，那可是他亲自让人手的。

    事已至此，萧瑄，你到底在期待什么，到底在害怕什么？

    皇帝走了许久，当初的堂妻现如今的贵妃烟脂来了坤泰，她和皇帝一样久而沉默的看着皇后，最后她挥手让所有人去，走到明夜面前。

    明夜听到了她的脚步声，转过来，“……烟脂？”

    她还是叫她烟脂，无论份如何变化，当初的来历不明女人再到平远侯夫人，或者康王再到如今的皇后，明夜一直叫她烟脂。

    像是许多年前一样，烟脂在院中小桌的哦对面，坐在了明夜对面。

    “你且对陛低低吧。”烟脂说，“只要低，你就还是皇后。”

    当年是明夜为她湛茶，现如今她为明夜倒酒，时光兜兜转转，而她对前的人依旧心复杂。

    明夜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