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一起走。

    像早晨上学那样，她在前面开路，他在后面晃悠悠地跟着。

    像个尾随少女的氓一样。

    徐妙在校门张望，早上坐车来，忘记记车牌了。

    陈诺加快了步，从她边肩而过。这一次，并未假装陌生人直接走过去。

    他一把抓住她细白的胳膊，“傻瓜，这边。”

    回到家里。

    窦燕的电话正好打过来。问他今天有没有照顾好徐妙。

    他说：“有。”

    窦燕不信，“你把电话给妙妙。”

    陈诺啧一声。

    这才多久，就喊起“妙妙”来了。

    他看他妈是想生女儿想疯了。

    陈诺在客厅里找了一圈没找到人，佣人指了指楼上。

    陈诺只好去敲她房门，不耐烦地喊：“开门，快开门。”

    窦燕的声音响起：“兔崽吼什么吼，温柔！”

    陈诺着嗓恶作剧：“妙妙，快开门呀，我是你窦妈。”

    门打开。

    陈诺一怔。

    徐妙刚洗过澡，上穿的白睡裙，漉漉的发垂在耳朵两侧。

    他几乎能闻见她上沐浴的香气。

    她没穿衣。

    陈诺往上抬，手机递过去，“呐，我妈要跟你说话。”

    窦燕想起什么，立把锅盖到陈诺上，“要死啊，我什么时候说要和妙妙说话了，你转视频，我和她视频。”

    陈诺不不顾将手机贴到徐妙嘴边，有意捉她：“小哑，快和我妈说今天我对你可好了。”

    “兔崽你等着。”窦燕不想助纣为孽，立把电话挂了。

    徐妙作势就要将门关上。

    陈诺倚在门边，伸脚去抵住门，不让她关。

    她要在他家住一年，总得让她乖乖听话才行。

    他勾勾手指。

    徐妙挪动脚步。

    少女婀娜的姿，足以让人分心。

    陈诺立看向门外，视线并不在她上停留。

    他坏笑：“你认了我妈娘，但是我这个哥哥，可不是你想认就能认的。你得先喊一声让我听听。”

    她哪里喊得来。

    陈诺继续：“喊不来，以后就别想在我家住。”

    说完，他低了将耳朵往她嘴边送。

    又坏又嘚瑟。

    迫不及待想看她被气哭的小模样。

    他甚至开始猜，她要是哭起来，是会着气哭，还是会默默嘀嗒往落泪？

    少年的趾气扬三秒后消失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