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九十五分没拿呢。”

    枝兮翻个, 刚睡醒, 哈欠连连，“别急, 上就来了。”

    通灵玉听得一雾，“谁来了？”

    话音刚落, 外面便有人推门而, 不寿满是雪, 气吁吁，显然是一路奔过来的。

    他一屋就笑：“枝兮，快, 快起来！”

    枝兮懒懒地爬起来，不寿连忙拾起旁边的外衣替她披上。

    她睡惺忪, 看他半蹲在地上，因为激动，嘴都在颤抖。她伸手碰了碰, 被他一把握住，不寿抬起黑亮的眸，欣喜：“枝兮，天大的好事, 王上召你前去觐见！”

    她，并未像他这样喜。

    不寿替她穿鞋，一边穿一边喃喃：“枝兮，你是不是吓傻了，怎么连句话都不说，待会见到王上，可千万别这样，你得笑，笑得越开心越好。”

    她往前去，在妆台边坐，“我知的。”

    不寿拿起玉梳替她梳发，一颗心碎，“来，我笑一个给你看，你学着。”

    她抬眸，望见铜镜里映不寿的脸，他抿一笑，笑着笑着忽地背过去，声音有了哽咽，数秒后恢复如常神，了角，笑着替她上妆。

    “罢，不笑了，我替你画个梅妆，保准王上见了喜。”

    自那日她说野心的话，他转便去寻了人学东西。

    枝兮不像其他姬妾，她没有银，没有靠山，她只有他。

    不寿细细替她收拾，傅粉，画眉描。他学东西很快，一门手艺刚到手里，便能学个七八成像。

    枝兮很是兴，她惊喜地望着他，比刚才听到王上召见的消息还要喜，“不寿，你画得真好看。”

    不寿拿起装了迷香的盒，取一沾了，想要替她涂抹脖颈，颤了半天，没能手。

    她自己取了来，比他取的量更多。

    她知他在想什么。

    他怕她第一次，受不住太猛烈的。

    枝兮并没有这个担忧。她凑在不寿的耳旁，柔声说：“王上要的越凶，我得到的就越多。你等我的好消息。”

    不寿怔怔地看着她殿的影，说：“我等你。”

    ……

    殿门关上。

    殿只半边烛灯。枝兮轻挪步往前而去，试探地喊：“有人吗？”

    屏风后。

    殷非双手枕在脑后，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

    他听到她的脚步声，而后是她的叫唤声。绵绵的，猫叫似的，听得人心，想要将其搓。

    今日去后寻她的事，他没有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