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3

    许从周来酒吧是和人有约。

    她在酒吧台附近看见了裴岷，他手里拿着个光盘，光盘的一角抵在桌面上，一角抵着他的指腹，他正在和调酒师聊天，看见了许从周的影后，朝她举了举手。

    “这是什么？”许从周爬上脚座。

    裴岷用只有她能听见的音量说：“我拍了/片，这是先行版。”

    裴岷是个搞行为艺术的非正常人。前一段时间他告诉许从周他准备拍了一/片，因为他的创作陷了瓶颈，他需要一些刺激，生理心理都可以。

    当时告诉许从周的时候他一脸平静，就像是在说我要去外面烟一样平常。他还举例：“前有在黎街全//同游客合照‘支持女权’的米洛·莫。公开自己的//和灵魂，是我早就好的觉悟。”

    许从周当时倚着他工作室的办公台：“那你是以什么思想为心要对普罗大众展示你的，还是不可宜的那方面。”

    裴岷一时间语，转而一时间就想到米洛·莫的另一场行为艺术：“她还在敦让人观察她的隐私位。就像你在看大卫的时候，你不会觉得是，只是。在艺术面前是卑微的。”

    许从周表依旧：“但她被敦警察拘留了，还被罚款了。”

    至此裴岷无话可说。

    看着那盘CD，上面只有用克笔写了一串数字。许从周没收，朝着他拉了拉角：“我没有看好友生理官的嗜好。”

    裴岷扁嘴：“真不看？我觉得这个导演拍的蛮不错的，我还稍微指导了一镜拍摄。”

    许从周抿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努力不表现反胃的痕迹：“真的不看。”

    她和裴岷是从小一起大的，裴岷给她的备注是‘老Baby’，她给裴岷的备注是‘老闺’。两个人曾经一起研究过比利时画家鲁宾斯对于大的执着，他们两个面对着世界名画里的男女心很平淡。

    在艺术和普通人面前，是两回事。

    “最近在忙什么？”裴岷问。

    许从周：“摄影展，忙完之后想去走走。”

    一直生活在一个环境里是创作不新作品的，所以许从周隔三岔五也到跑，和盛扬分手后的那个暑假，她一个人在国从明尼苏达州发自驾到路易斯安那州，沿着密西西比河，她开了三千英里，开开停停，在路上了一个月的时间。

    那时候她才二十。

    一路上，翱翔在天际的雄鹰，古印第安人以及十九世纪富丽堂皇的维多利亚式建筑全在她的镜之。

    距离上次远门，是两三个月前的事了。

    裴岷看着她的侧颜，说了今天喊她来的另一个原因：“我要回清海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