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清涵慎默了约有一炷香的功夫，才叹了气：“你怪我这般对你，可你方才的举措着实突兀无礼，是也不是？……我并不是敷衍你，是我当真不清楚自己对你的心意——你容我想一想。”

    说完这句话，夏清涵也不多留，转便走。晏冉一个人杵在那儿，站了许久许久，等药浴的凉透，屋里汽散了大半，才觉一丝冷意，手脚冻得有些僵，环臂抱自己，怔仲发着呆。

    夏清涵彻夜难眠，辗转反侧，脑里满满都是晏冉的话，晏冉的，还有对自己心意的迷茫。夏清涵自幼便于林间修心，恬淡寡二十多年，从未有过这等的苦恼，往日师父教导的自省自检之在这一刻全无作用，并不能察自己心绪烦到底意味着什么。……若师父在世，或要好一，许能跟小时练武一样，指迷津，助自己理清绪。

    夏清涵叹了气。

    第二天，二人见面，夏清涵略有尴尬，晏冉却已经是笑意满满，仿若无事。一顿早饭接来，夏清涵都要觉得昨日是晏冉一个大尺度非常过分的玩笑时，晏冉开重提昨日，提议说：“就当昨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好不好？”

    夏清涵静静对着晏冉，只觉心底生一份莫名不快，却没表现来，觉得晏冉昨日或许当真是玩笑的意思更重，心说：好一个什么都没发生过，嘴上说是喜，可连这责任都不想担当吗？这样过分的一个玩笑，却叫自己当真了……晏冉神再对上她时，夏清涵面微沉，留了汤药伙，便转回了房。

    夏清涵心觉浮躁，取来家典籍翻阅，借以静心，心里却仍满当当的是晏冉……既是玩笑，置之不理就是——晏冉那般说，自己不该是松气的吗？怎会反倒觉得心不快？夏清涵不禁再次陷一片麻里，理不清自己对晏冉到底怀着什么样的。

    夏清涵持着书卷，半个时辰里一页未翻，一片烦中，忽听有人：“你生气了？”

    抬见晏冉悄无声息的依着门边，不知何时而来，又在此待了多久，自己心烦意间，竟毫无察觉。

    “你那般轻薄，我不该生气吗？”夏清涵合上古籍，侧把书放回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