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着嘴，冷冷望着，片刻后，伸了角的血，品了品，咯咯笑起来，笑到后来，声音越大，疯疯癫癫的笑了一阵，上气不接气的问：“你舍得我把你忘记？”

    夏清涵的睫便如灯蝶翼般轻轻颤了颤。

    晏冉笑的岔了气，双目却是一片赤红，残存的那可怜真气躁郁难安，不受控制的冲撞着她残破的经脉，带来一阵阵噬心蚀骨绵绵不绝的痛楚。可夏清涵这样的态度，要她晓得了再没有回转余地，她整个人都被淹没在升腾起的无助与绝望间，面上不知怎么的就了一片。

    等那一小片意了一些，夏清涵也终于抬起了，见到泪痕怔了又怔，低声：“此番是我对不住你……你生我的气，再应该不过了，该打该杀全都由你……莫要哭，好不好？”

    “我实在是……见不得你哭……”

    晏冉闻言双目通红的望着夏清涵，绵无力的手搭在夏清涵脖颈，吃力的一收，可还没让夏清涵觉得难受，双手便垂，搭在夏清涵肩膀上，晏冉咯咯笑，角又落一行泪：“你明明知……知……”即使这样了，我还是舍不得杀你 ……

    我怎么就，始终狠不心来杀你呢？

    夏清涵心酸，想用一吻掉那些痕迹。晏冉由着她碰亲吻，然后被突如其来的了，夏清涵轻轻抚摸了几晏冉的发丝，怔怔看了许久，终于还是抬起药碗。那药，已然凉了透彻，她要起一勺，送至她边，见她依旧不愿合，不意料的轻轻叹息一声。

    夏清涵端起药碗，自饮一，随即吻上她的，想将药渡给她。晏冉咬牙不肯吞咽，夏清涵便着她的颌，启齿缠绵，加这个吻，温柔的，但又不容拒绝。

    一碗药尽，夏清涵怕自己久留会忍不住就此后悔，又实在难过晏冉此刻看向她的神，便连一刻也不敢多待，匆匆离去。

    药效发作还需数个时辰，夏清涵心神难定，脆至平日休习读经的地方，随手一本经书来煎熬时辰，胡读了半册，却词不解意，满脑都是与晏冉渡药时，那双浅近乎绝望的眸。

    在屋里惴惴不安，思绪反复，辗转至五个时辰后，夏清涵才踌躇着去看晏冉。

    药效，床上的人儿尚且昏睡，夏清涵便坐在一旁，怔忪望着，伸手抚平晏冉耳边凌的发梢，手却悬在半空半天不碰，最终撤回，转又离去了。

    两个时辰后，夏清涵复还，驻足半香，又一次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