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恨我吗？”夏清涵恍惚。

    晏冉便抚上她的眉，如在说最温柔最动听的话，：“自然是你。”

    夏清涵伸手去抚晏冉的脸颊，也随着一个浅浅的笑，瞳光已然有些涣散了，却还是忍着痛楚说：“该怨我……若我……咳……能多看顾你些，也不会叫你这般难过……”本想着这样待你最好，却是我自以为是了。

    “只是我的……”

  “你的命，我自然是要收的。”晏冉附在夏清涵耳边低语，面上笑意不变：“今天这一切都是为你准备的——我要送你一场闹，你喜不喜？不是一直说想看我穿嫁衣的模样吗？那我穿给你看了，你觉得好不好看？”

    三声

    “我只与你一人为妻，现在，你便也是我一人的了……”

    “是你救我，是你蛊惑我，是你断了我的手脚，是你我喝忘忧草——是你抛弃我……”晏冉用手去堵住夏清涵心上的刀，好叫血的慢一，再慢一……先还柔意，后来的语调就越发的郁森冷。

    “我嫁给你为妻，你可觉得喜？”

    “夏清涵，去死吧。”声音仿佛凛冬，寒心彻骨，再无回转余地。

    晏冉笼了笼袖专门饲育过的蛊虫，一笑意，漫不经心的挥手一指，这数十只蛊虫也循令而动，一一振翅钻袖。这些蛊虫翅膀撒了磷粉，振翅飞一段时间后，翅膀上便带星星的火，却仿佛毫无察觉似的，依旧振翅疾驰，直到飞至预定的地方。这些地方早先就备好了火油，燃烧的蛊虫落，腾的便化成了滔天火焰，将整座

    说起来，合酒还没喝过呢。

    第七声时，那些死去多时，被当温床的尸有了动静，数万蛊虫在这一瞬破而，从南府邸外看去，只能见着黑压压的一片，灯火月光都被遮挡的严严实实，然后又被南府邸周遭新鲜的血所引，四散去。

    自伤缓缓的血，把夏清涵的一白衫染成红衣，由浅及，晏冉就这么笑看着，好似大仇得报，好生快意一般。

    夏清涵的手自晏冉面颊缓缓落，瞳孔已然全涣散开，再无生机。

    “你若不说话，我便当你是了……”

    晏冉从旁边酒席上寻来了两只净的杯，斟满琥珀的酒，与夏清涵握喝。不多时，说话声音越来越微弱，耳鼻皆涌鲜血来，她撑起，最后的收尾，晃动腕间的那对银铃。

    晏冉就这样面无表的看着夏清涵一冷掉，等那句凉透了，面上才终于又有了表。夏清涵上的白衣已经叫前的血染成了绯红，远远看去，竟也如同穿了一嫁衣似的，晏冉看着看着，就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却又落泪来。她用指尖一勾勒夏清涵的眉鼻，补齐了没说完的后半句：“可我也最你……就算舍得叫你痛，叫你死，却还是舍不得留你一个人……”

    晏冉伏，在夏清涵上轻轻一，顺势钻夏清涵的怀里，喃喃呓语：“你还没说我好不好看呢……”

    ……

    一声

    晏冉

    “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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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声

    ……冉……

    她是真的，想叫她死。夏清涵看懂了晏冉的表，不掺一丝一毫杂质。

    晏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