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的颤抖着，他明白，师父这么说，已是打定了主意。他知，那是谁也不能改变的决定……

    段佩容摸着琉璃发白的指节，安：“你放心，我不是去送死，我只是不想后悔罢了……若是失败，我便化为幻境中的树，随白月而去……”他拍了拍琉璃的手背，笑：“你们应该为我兴才对，至少我不再是生无可恋，不是么。”

    幻境需要灵力鼎盛，段佩容虚，耽误了一些时日。他也怕至此便回不来了，于是带着赤虎和琉璃了一趟远门。

    禁足令已经解除，他来去自由。

    他先去了一趟狐族，见了非影，非影越老越神。

    这些年狐王白夜没少被他欺负，见了段佩容便是说也收不完的委屈。后来喝得多了，大脑短路，直接就嚎：“早知今天……还不如当年让白月当这个王，憋屈是憋屈了些，至少还能见着呀……”

    段佩容不说话，端着杯的手有些脱力，酒杯掉在了桌上，他抱歉的朝非影笑了笑：“喝多了，不好意思了。”

    非影叹了一气：“你们都觉得我这把老骨那么好骗的，那我就信你。”他笑了笑，安：“你也别伤心了，那老家伙一千来岁了，活也活够了，没啥遗憾的。”

    段佩容抿着，望着天际的玄月，许久才轻声：“我与他一起……还未够……不够呢……”

    非影有些唏嘘，抹了抹睛：“老了，脆弱了，还以为生死都看的透了。”

    段佩容扯了一抹笑，捡起酒杯倒满酒，对非影：“那就请老陪我借酒消愁吧。”

    非影笑着与他撞杯，边喝边叹：“只怕是愁更愁呢，呵呵。”

    那夜，他们聊起了白月小时候，也聊起了白焱。非影说：“那次你们离开不久，白焱便断了气，怕白月闹心，一直瞒着你们呢。”

    段佩容：“其实你该告诉我们的，白月既然肯回来，那么便不会计较前嫌。”

    非影叹：“知白月者莫过佩容呀，是我们想多了。”

    临走的时候，段佩容去了一趟白焱的坟。坟孤零零的落在杂草堆，没人祭奠，坟满了杂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