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妍青递过去，程穆接了，翻开文件夹，纤的手指停留在上面，缓缓吐几个字：“解释。”

    刻意疏远过，也言辞直白的拒绝过，但对方就是油盐不。

    “这条。”等她好不容易说完，程穆站起，手指往文件页上一，“这条不够清楚。”

    付妍青习惯了，便径自往说：“我来是想跟你讨论年末的产品促销包装，去年推的联合装反响还算不错，我跟珉海和祺蓝商量了，打算沿用去年的包装。但也了改变，想在维持礼袋总价格不变，产品等值，数量固定的基础上，让顾客自选礼袋里的产品。”

    “程总，这是礼品袋的边框线。”

    她们的关系，仿佛回到了半年多以前——刚认识那会儿。

    “等等。”

    但近来，她开始觉得苏慕蓝只不过是想赢。因为她和苏慕蓝以往遇到过的对象都不同，所以对方来了兴趣，起了征服的念。

    付妍青拧了眉，忽然的就有心闷，正准备去，程穆却叫住了她。

    程穆没抬，专注的在文件页上写着什么，只从鼻间挤一个单音节：“恩。”

    “文件给我。”

    “程总，你指的是墨，打印机墨的问题

    倒不是不舍得扔，而是因为，垃圾桶里昨日被她丢去的香百合还没人来清倒。想来负责卫生的阿姨也很疼，每日都得从她办公室提去一桶废弃的枯萎朵儿。

    比起每日准时准送来的束，她更想要一句嘘寒问的简单话语，一份，能让她安心的觉。

    回到桌前，付妍青将玫瑰丢去角落，拿上文件去程穆办公室汇报最近的工作程。

    明明文件里都写的一清二楚，付妍青甚至为了更直观，让A组的小叶帮忙了礼袋的示意图，标明了尺寸，就连供顾客选择的产品，也一一罗列了规格，售价，销量比例与市场反馈，完全不需要任何说明。

场地。

    “哦，那这里，规格没标注。”

    付妍青住太，站起走到落地窗前，外面了雪，整座城市银装素裹，得素净。

    海蓝国际的项目正式投运行后，付妍青与苏慕蓝的接愈来愈不可避免，而苏慕蓝不加掩饰的示好，也让付妍青到了不小的负担。

    付妍青在意的，也不是那些铺张浪费的形式。

    “程总还有什么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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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决定。”程穆只丢三个字，依旧连神也没分给付妍青。

    “程总············”见对方完全没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付妍青不尴不尬的开了，手指摆在前，拧皱了衣角。

    更确切来说，比那时还要疏离，总有一无形的阻隔横亘在她和程穆之间，说不上来的难受和压抑。

    正如此刻，一束火红的玫瑰摆在付妍青的桌台前，丢也不是，留也不是。

    付妍青知程穆绝对是故意的，又不得不耐心的讲给她听。

    可是，总归不是一场博弈。

    她以为，苏慕蓝当真是对她动了心，之前也有过细小的歉疚，觉得浪费了苏慕蓝的。

    程穆近些日对她的态度，总是不冷不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