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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妍青你醒了？太好了，怎么样，难不难受？”

    忽然之间，付妍青觉得很累，很累。只不过是一夜之间，短短的数十小时而已，她遭受了沉重的打击，所有的持顷刻间坍塌，支离破碎。

    “女儿············”

    门被关的声音在空气里化开，随后留一室的冷寂。付妍青发着呆，在黑暗中双无神的盯着天板，想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没想。

    ··········································

    “雅琴，你听我一句劝，你现在这状况不能院。”

    “妍青，你别这样。”

    付妍青平静的可怕，盯着付妈妈的睛，一字一句的说来。要多绝望才能这般平静无波？

    “去！”

    拿过手机看了时间，晚间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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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方小角落，她孤零零的站在那儿无助的像是一个孩，不了的取舍，上天替她了。

    “我不，你们让我院，我不想死在这医院里，你们都别我。一个两个的都要气死我，我跟你们讲，我的病就是被你们气来的。”

    付妍青闭了闭，离开了病房，虚晃了，追来的柳原孝想去扶，她没有拒绝。如同一个提线木偶，没了，没了思维，没了再说“我不想、我不要”的权利。

睛。

    付妈妈的复查报告很快来，证实已经到了胰脏癌晚期。

    付妈妈愣在那儿，与柳原孝对视一，一时没反应过来。

    付妍青不知怎么的，居然觉得松了气。她现在，有不晓得该如何面对程穆，面对母亲，仿佛被推到了悬崖边，前路万劫不复，后退无可退，整个人摇摇坠。

    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要那么残忍？

    柳原孝怔怔的松了手，目睹付妍青一步三晃的走远。

    “我死了才好！”

    上面有一通未接来电，几条简讯，皆是来自于程穆。付妍青咬住，指尖微微的发颤，最终还是没有勇气开，只传过去一句简单的“晚安”。

    无意识的走回病房，付妍青听到付妈妈在闹。

    付妍青沿着墙面，缓缓的蹲去，曲起双用力的抱自己。

    程穆也许是睡了，简讯没有回复。

    付妍青心疲惫的往里走，痛裂，小指指甲嵌了掌心，血从伤来，却不觉得疼：“妈，你别闹了。你要我分手，好，我分。你要我结婚，我答应你，我都答应你了，行不行？”

    或许吧，是真的绝望透了。

    付妍青躲去医院廊的尽，没有人经过的角落，任泪肆意淌。

    “你什么？了事知我了，不事之前不是跟女儿站一条阵线么？你也走，我不用你。”

    “阿姨，叔叔说的对，您别拿开玩笑。”

    付妍青加重了语气，柳原孝挫败的握了握拳，转离开。

    “去。”付妍青有气无力的挤两个字，

    “你挑日吧。”

    屋外还在雨，雨滴落在她心上，击垮了她。

    然而无论怎么努力，还是冷的像块冰。

    她没了办法，彷徨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