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先前，我上书弹劾，言辞之中对您多有冲撞，导致今日难逃一死，可纵然如此，我也绝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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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莫臻迅速回想了一遍自己被绑架的过程，途中他曾几度反抗逃跑，可那些看守他的人将他抓捕回去之后，却并未对他施加暴力和威胁，无论他如何咒骂，他们都像假人一般始终不发一语，除却被限制了行动自由，这一路上他的待遇倒也算得上尊贵。

    李承威面沉着地听着，求人办事，开篇奉承，先礼后兵，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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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将军，”莫臻端正了脑袋和目光，地着气，言辞间却突然用上了敬语，“一直以来，您都是帝国的脊梁，所施之政均为利国利民的良策，您虽居位，却心系黎民，实乃难得一见的忠臣良将。”

    莫臻依旧被绑缚着，可不知为何，这一刻的李承威给他的觉却不似先前那样残暴不仁，那张不怒自威的脸孔上神柔和了不少，定睛细看时更有欣与赞许暗其中。

    “他们不知饕足，所过之寸草不生！现在不仅北郡，就连周边的几个郡县都开始被他们收中！再这样去，整个帝国以北都快要民不聊生了！我曾起草过数次抗议信函，均久久未能得到回应，派上访的密使也无故失踪，难帝国当真要将北郡遗弃了么？！”

    “莫臻议员，”李承威打断了他，原本鸷满布的眉目间如拨云见日般散发凛凛正气，他牵动角，绽开一抹温良而端方的笑容，“迎来到帝都。”

    莫臻说这段话的时候，绪猝然激动，他语速极快，言语间也气息，像是终于得以直抒臆的人，纵然满面风尘也难掩清亮的眸里那闪耀如星辰般的光辉：“若是李将军心中还有半分怜悯，就恳求李将军在我死后能够怜惜北郡人民的疾苦，替我救他们于火吧！”

    清晰而响亮的击掌声在前响起，莫臻倏然睁，李承威已来到他近前，大的影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于咫尺之自上而地凝视着他。

    等待死亡降临的时刻尤为漫，隔绝了视线，莫臻在一片漆黑之中听见衣时的细碎声响，接着……

    莫臻双目闭，颅却仍昂着，仿佛视死如归的勇士，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大义凛然地引颈就戮：“李将军，你动手吧。”

    “我不怕死，只是有一件事，我想在我死前说与李将军知晓，否则，我死不瞑目，”说到这里，莫臻地一气，似乎终于定了决心，“南资北调工程启动以来，运输大臣陶倜与南郡议员褚盛沆瀣一气，他们垄断市场、疯抬价，致使本就贫穷困苦的北郡人民雪上加霜！”

    “一。”“等等！我说。”两人的声音同步响起，李承威暗暗地松了气，但凡这人再迂腐一，他可能就要演不去了。

    莫臻轻轻了两脑袋，原本炙如火的双眸在对上李承威毫不在意的松快表时逐渐暗淡，像是快要燃尽的篝火，被霜雪覆盖后只剩零星的一火星，接着那火星在他自我放弃似的合上后被彻底熄灭。

    一个足以振奋人心的猜测在心中冒，莫臻激动得浑发抖：“李将军……您……”

    “说完了？”李承威抱着双臂，无动于衷地听着，狭的鹰目里充斥着事不关己的漠然。

    呵，果然，还是忍不住要发一番啊，李承威忍笑意，将声音压回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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