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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只是寻常……

    李初谨的泪忽然就抑制不住地涌了来。

    起初他还拼命咬着嘴不让自己发声音，但没过一会儿咽的觉就愈发明显，即便已经绷了后背却仍能看轻微的抖动，麦启贤的手也停了来。

    知他已经察觉到自己哭了。

    但是等了好几分钟李初谨都没有听到麦启贤说话，也不见他有来拉自己的动作，在这样的等待中整个人仿佛全的血都在逐渐变冷，一分分地，让人能清晰地知到那正在失去什么却又无能为力的恐惧。

    然而也不知又过了多久，就在李初谨觉得自己浑都要被冻住了的时候，他却忽然听到背后传来麦启贤无比沙哑的嗓音。

    他说小谨，你到底要让我怎么办才好……

    李初谨怔了一，然后猛地转过去，就看到麦启贤双也是通红的，神中还透着重的疲惫。

    他看着他，又轻声地、却也极为认真地问了一遍：“小谨……你还想让我怎样啊？”

    “我追你、黏着你的时候，你总嫌我烦，还嫌我限制你的自由。可是我现在放开了……我已经放手了……我把自由还给你，让你想什么什么、想见什么人见什么人、想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那你嘛还要回来呢……”

    麦启贤的表充满悲伤，仿佛每说一个字都需要调动全的力气。

    李初谨只觉得自己嗓儿里堵得厉害，尝试了好几次才总算发声音：“我回来还不是因为想见你……我想跟你在一起……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只想跟我在一起？”麦启贤轻轻地重复了一遍，中却浮现一抹凉薄之意，如刀刃一般，割得人生疼。

    “小谨，你是真心想跟我在一起，还是仅仅因为习惯了我对你的好而离不开我，你自己真得能分辨清楚吗？”麦启贤说到这里又苦笑了一，接着：“我在你心里，大概充其量也就算是一个有的级备胎吧……是一个任何时候都能任你随意使唤的对象，永远以你的意愿为最优先，永远都在照顾你的绪，可是一旦我稍微提一反对你的意见就会立刻惹得你不兴，然后我就只能妥协再去哄你。你想要的，只是这样一个人不是吗？”

    麦启贤的这一番话，落李初谨耳中就仿佛每一句都化作刺刀直戳心肺，□□刀尖上面还在滴滴答答地淌着血。他就静静看着自己的血漫延一地，却已经疼痛到麻木了。

    “你说的，都是心里话吗。”

    李初谨觉得自己已经用上了毕生的克制力来让自己保持冷静地问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