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湾要怎么过来接他，但此时他实在是没有那个力气再去思考任何事，这个念也就一闪而过。

    反正有没有人来接他都无所谓，他现在只想一觉睡死过去，别的事咋地咋地。

    于归这样想完，似乎是在一秒，他就彻底地失去意识了。

    ※

    鼻翼轻微翕动，呼之间就闻到一淡淡的消毒的味。

    仿佛神游了很久，一直在一个虚无缥缈的空间里，此时却觉到意识正在被这气味慢慢地牵拉回来，力气不大却很持久，没有给他留逆转的余地。

    随着意识地逐步回归，四肢上的知觉也在渐渐恢复了。

    开始的时候只觉得很轻，像是置于真空中一样，受不到重力。而逐渐地，却变得越来越重，重到像被压在什么东西面，完全动不了，连抬起一分都不到。

    而与此同时，五脏六腑里的知觉也都慢慢回来了。胃里除了一令人气闷的恶心之外，更明显的觉则是疼，作妖的疼。

    就好像整个胃都被人当成是一块抹布，使劲地拧着，将其中的酸都挤压来，再松开倒，然后再次拧，就这么不断重复着……

    这磨人的疼痛还不如直接打一或砍一刀来得痛快……为什么他要清醒过来，要是能疼昏过去就好了……

    理说胃疼这事过一会儿就能好转一些，可是又忍着过了度秒如年的几分钟后，疼痛的觉却愈发烈，几乎是达到了历史新，于归终于没忍住从咙里哼一声来。

    而他刚一声，边立时就有一个声音轻轻问：“于归？你醒了吗？觉怎么样？”

    这个声音似乎是……

    于归尝试着去分辨，但此时他只觉得自己的大脑像死机了一样，麻木一片，任何信息都理不了，他只好努力地将睛撑开一条儿，直至前的那个人影由模糊渐渐变得清晰了之后他才认了这人是谁。

    “叶总……怎么是您……”于归一开才发现自己现在的声音简直难听得要命，又破又哑，简直跟嗓里被填了一堆砂一样。

    叶煦走上前来伸手在他额探了探，又弯腰仔细看了他几，微微松了气：“这话你问我？要不是你大晚上给我打电话发酒疯，我也不至于半夜还跑来给人当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