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窗外夜空的方向。

    颜殊把嘴贴近于归的耳廓，呢喃似的，“哭来吧……哭来会好受些……”

    于归哭得撕心裂肺，颜殊也心疼得肝胆俱裂。

    他到底还是肯开了。

    于归忽然又没了声音，但是这次颜殊却受到了他的双肩在压抑地颤抖着。

    于归听了他的话，稍稍侧过去看了他一，只是那目光上扬的角度大概只够看到颜殊的位置。

    “于归？！”颜殊张地叫了他一声，暂时不得不先把人放：“我去给你拿药！稍等！”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见于归发一声宛如幼狼一般的哀嚎。

    “……再也没机会了……”

    颜殊说完就匆匆地床去，拿好药又接了杯温过来，扶起已经双闭陷在床里的人，尽量让他上半不要弓得那么厉害，然后艰难地给他把药喂了去。

    可是为了不让他人担心，自己把所有的一

    胃疼，其实已经疼了很久了。只是疼到现在终于达到了让他无法再无视去的地步。

    于归没有说话，却把手缓缓抬起来在胃上，不自觉地向一侧转了转，背也微微弓了起来。

    “……我知她不会……就算她不会，可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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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安静而无神地盯了一会儿，才又开：“昨天晚上，我跟吵架了。我对她的态度很糟糕，本来是想等今天……等今天回去之后，就跟她歉的。可是我，没机会了……”

    听到这一声颜殊只觉得自己上仿佛都传来真实的痛，刻骨铭心、灵魂的那。

    颜殊本以为自己的心疼已经达到了极致，却没想到在听完他的话后又变得更甚。

    “我在。”颜殊把他的朝自己转过来了些，这样可以让自己看清楚他脸上的表，“于归，我在呢。你想说什么？”

    “于归……”

    “颜殊……”

    他在这一刻才忽然明白过来，在那段录音里，于归所说的当初自己父亲去世时由于害怕担心而不敢哭来的真正义。

    “想哭就哭来……在我面前你不用顾忌任何事。”

    “你不要为这件事自责好吗？那么疼你，她不会怪你的。”颜殊把他搂向自己怀里说。

    原来看着自己在乎的人哭，真得要比自己哭还要难受好几倍。

    看着他终于把药吞咽去颜殊才舒气却又角发涩地说，“于归，我知你现在心里很痛苦，但你并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我不会离开你的，所以你也放心地来依靠我好么？不要什么都靠自己撑……你知不知看到你这么痛苦我却无能为力的时候，我有多心疼……”

归……？”

    “你不舒服要早告诉我啊……千万别一直自己忍着好么……”

    这一声虽然嘶哑异常，在颜殊听来却犹如天籁。

    他不自禁地把人拥住，觉自己前的衣服都被于归揪成一团，他死死地攥着，接着就如同某个开关被突然动了一般失声痛哭起来。

    于归此时的目光是没有聚焦的，他的视线仿佛穿过了颜殊，茫然地投向远哪个不知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