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拿你怎么样？杭樾气得都红了，一字一顿的重复柏雁声的话。

    这觉不亚于脱光了站在女人面前，她看了看啧了一声，说，怎么像个小孩。

    柏雁声突然靠近了些，两个人的鼻尖相距不过五厘米，她分明觉到杭樾的呼声都停滞了一瞬。

    电梯里人有些多，杭樾别别扭扭地低看了看柏雁声的发，小声找茬儿：柏总，你离我那么近什么？

    昂！怎么了？杭樾瞪她。

    电梯到了一楼，人都忙着往外走，柏雁声说：这么大，没谈过恋吧？

    杭樾竟然笑了笑，还帮柏雁声把衣服上的褶皱掸了掸，好像刚才所有的脾气都被那一个似是而非的吻给浇灭了，他很人意料地没回嘴：知了，次我提前和柏总报备，坐好了，我送你回家。

    电梯到了三楼，又有了来了，杭樾抱着柏雁声往角落里退了退，听到新来那个被男朋友推着的坐在椅上的小姑娘说：你看看人家男朋友，你倒好，嫌我重就直说呗，还非借个椅。

    三十岁的男人，被个女的说纯，在中国人的语境里，在中国男人的思维里，大多时候并不是什么夸奖的词汇。

    杭樾瞅着柏雁声把自个儿当成了保姆，但他却生不起气来，自小到大就没伺候过人的人起这些事竟然也这么顺，杭樾心里觉得不大对劲，很虚伪的宽自己，就当是因着上回的事儿给她陪个罪，回给人送家去就得，俩人以后约莫也不会见面了吧。

    柏雁声压儿就不是吃这一的人，她挑了挑眉：我不收，你能拿我怎么样？

    这一得，杭樾整个人气急败坏，上前一步踏车里，结实的臂膀把柏雁声一就压在了车座上，他居临地着她的肩，咬牙切齿地质问：你说我什么？

    而后，杭樾着气，用耳尖了被打的左侧腔，很奇怪的，作天作地大的杭家小霸王一次被人这么劈盖脸的面打耳光，他却没觉得多生气，反而心的，恨不得再来一次，好把右脸再伸给她打。

    杭樾的火儿瞬间就烧起来了。

    秋了，野得跟雪豹似的杭樾就穿了件黑短袖，柏雁声侧脸把他上靠时，温的呼透过那层布料落在他肤上，杭樾很不自在地用了腮帮，心这女的也太他妈会了，怎么气都那么招人呢？

    柏雁声噗嗤一声笑了，看着杭樾又要急，忙说：行了，电梯门要关了，赶走。

    等杭樾把柏雁声放到了车后座儿，还是浑不得劲儿，双手撑在车门框上、弯着腰同柏雁声龇牙咧嘴地说：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十四岁就搞过对象了！

    接着，柏雁声一个掌就扇了过来，柏雁声好不惜力，说扇耳光就是扇耳光，杭樾的脸都被她扇偏了。

    杭队，既然你这么厉害，怎么还那么纯啊？柏雁声的声音压得很低，她伸手碰了碰杭樾的耳尖，把人碰得一个激灵，又说：你知吗，你耳朵红得要滴血了。

还自顾自地拿起了手机给罗未打电话嘱咐了些工作上的事。

    杭樾一愣，耳尖臊得通红，谁...谁说的！我傍家儿能绕后海走一圈儿！

    推着女朋友的男孩儿不服气：你看看人家男朋友多猛多的个儿，我能和人家比嘛？

    她逗杭樾逗起了瘾，人就是这样的，喜新鲜，喜刺激，碰上温顺的了她也能温柔对待，碰上了杭樾这小野豹，她却只想甩着鞭享受他被驯服的过程。

    柏雁声的脾气这几年被家里那俩人养得温和了许多，要是几年前也懒得多看杭樾一，这男的较真儿，又和杭因沾亲带故的，沾上了就很难脱，可如今柏雁声也乐得逗逗他，大概是家里顺心顺意的太久了，外边儿突然拦了一只龇着牙的豹，也有意思。

    ...杭樾忍不住说了句脏话，两剑眉快拧成了麻，客气的柏总也不叫了，理直气壮地喊柏雁声的名字：柏雁声，我给你十秒钟，你给我收回这话。

    十四岁就搞过对象？她笑着问。

    冷敷结束，陈大夫嘱咐些注意事项，杭樾又把柏雁声拦腰抱着往回走，军总院人来人往的，柏总皱着眉觉得自己被抱来抱去的有些丢人，电梯的时候意识侧脸往杭樾怀里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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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雁声冷冷地瞧着他：次再这么没规矩，就不是一耳光了事了。

    杭樾边听边乐，可能连他自己都没发觉他兴得这么莫名其妙，回柏雁声说：过完生日就三十了，怎么了？

    柏雁声却半儿都不畏惧，她挑衅地笑，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杭队，你很纯。

    突然地，他吻了去，凶猛而又烈，毫无章法地柏雁声的，一个吻而已，他就有些控制不住了，变态地去撬柏雁声的，到她的那一刹那才整个儿反应过来似的，只愣了那么一秒钟，就被柏雁声推开了。

    柏雁声仰着脸看了杭樾一会儿，突然问：杭队，你今天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