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月光

    柏雁声上桌的第一回小赢了一把，算钱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这几个人打得是一钱一张牌的，她脑里转了转，一钱一张牌，果果是输了多少回才欠了五十三块？难不成这几个人活生生打了一天？

    柏雁声直接问：“见疏，最近不忙？”

    卓见疏边摸牌边笑着同她说：“还好，前段时间刚完一个项目，现在在休假，正好望果电话找我，我没打扰到你们吧？三万。”

    “碰。”江砚池清冷的语调响起，拿走了那个卓见疏刚打来的三万。

    柏雁声还没说什么，柏望果就趁机添了把火：“不会，卓哥，最近我要期末考，也很忙，江哥一个人在这儿养伤很无聊的，你可以常来玩儿。”

    “养伤？”卓见疏捉住了关键词。

    柏望果呼一，自知失言，有些事是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和外人讲的，是他说漏了，他急忙补救，却还不忘使坏：“对！养伤，江哥最近了痔疮手术！是吧江哥。”

    江砚池面无表，着牌的手却禁不住地使力，却怎么也不开嘴说声“是”，满脑想着，他这会儿把面前这排麻将全柏望果嘴里的话，雁声会不会和自己翻脸。

    柏雁声作为这张桌上目前来说心态唯一正常的人，言叫停了这场闹剧，她看了弟弟一，警告似的喊了一句：“果果。”

    柏望果吐了吐：“知了，我不揭穿他还不行吗？”

    话说到这一地步，卓见疏也算是明白了，不论江砚池是因何住在了柏家，都不是自己该问的，也不知他是信没信柏望果的话，总之，他趁机扳回了一成，说：“江先生年纪轻轻，平时还是要多注意的，听说这个病...确实无法痊愈，辛苦了。”

    江砚池：“......胡了，给钱。”

    宵夜后，卓见疏该离开了，柏雁声送他，两个人顺便在院里说了会儿话。

    江砚池和柏望果一同挤在二楼的最佳监控区——一间休闲室的窗前，齐刷刷地双臂抱盯着楼依依惜别的俩人看。

    冬夜里是有些微风的，掠过院里的雪松，裹挟着净的松木香气，轻飘飘地拂过卓见疏微的发，这人得的确是俊，院中橙红的灯光温柔地浇在他脸上，将他的薄薄的脂粉似的颜，风拂过的一缕发遮在他角，有说不的风。

    楼上的两位监视者听不到楼的人在说些什么，只看过柏雁声伸手，帮卓见疏把落发捋到了耳后，动作亲密而自然。

    “这就是你想要的？没把我解决了，就再招一个回来？”江砚池冷静开。

    柏望果看给卓见疏挽发就已经很不舒服了，他早上一时脑把人叫了过来，本是想借力打力，可没想到江砚池见招拆招，卓见疏本不是他的对手，可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嘴：“卓见疏也在我边待了很久，也有人猜测过他们结婚的可能，但是你看，要不是我叫他来，他现在甚至连见不着我的面。”

    柏望果一一句“我”，言语中有他自己都没注意的独占。

    江砚池：“谁说我想和雁声结婚了？”

    柏望果：“你不想？！”

    江砚池语气平淡且定：“一张纸而已，我要它什么。柏望果，我从没想夺走什么，我只是想要一个她边的小位置，这么多年了，她边走观似的一个接着一个人的过，你既然拦不住，不如加上一个我。一个对手，还是多个，你可以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