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嫔跟在董后依次退了。

    正厅里只剩了太、太妃与杜若三人。

    郑来仪方才听太所言，沉寂了两年之久的心忽然被焕发了新的希望，心中念越来越盛，目光逐渐定起来。

    她站起来向前走了几步，转对太行礼：“表哥，来仪能否也能有离的机会？”

    从前郑来仪唤太表哥，是为了彰显她与太亲近的关系。自她不为太而活，专注合格的太妃后，已经很久没有唤过太表哥了。今日这一声，为的是与太商谈，能有亲为码。

    其他妃嫔能轻易被遣散，她却是没那么容易就的。

    郑来仪是从东正门重明门抬来的太正妻，郑家是基厚的名门望族，再加上郑来仪之母与陈皇后为同姓堂亲。太若与她和离，需担负太多。

    太妃竟提想要，这是赵谨良没有预料到的，意外之，心里生些欣来。

    饶是他曾经动过废除太妃的念，但见到郑来仪的转变、以及他对亲的顾念，还是预备留她正妻之位。

    杜若为太的名声，对此事也持认可的态度。

    赵谨良与杜若对视一，收回目光后，对郑来仪温声：“来仪，寡人心知亏欠你。只要寡人能办到的，都将如你愿。你若想留在中，只要能谨守本分，你就是尊荣无限的皇后。你若想离，寡人一定让你如那天同样的正大风光。”

    也许是她从前过太多糊涂事，也许是被太冷落了太久，郑来仪没再奢望过太的优待。她以为太留着她是为了稳定郑家的心，以及给陈皇后一个代。却没想到太会为了她的心愿考虑。

    想到死于火烧的李宁，和此时能选择自由的她，郑来仪满心庆幸自己及时回了，没再徒劳无谓地作恶。

    “表哥，来仪羡慕您和杜若的，也想有‘执之手，与偕老’。”郑来仪已敞开了怀，又继续坦诚，“来仪与您没有，纵使成为皇后，又有什么意思？离，是为成全自己，也是成全表哥与杜若。”

    赵嬷嬷候在一旁，望着解开心结，面上重现明媚神的郑来仪，不由得掬了一把老泪。

    杜若没想到从前那般跋扈的太妃今日会通透到放弃皇后之位，惊讶之余，不禁松了一气。

    赵谨良察觉到杜若细微的神，心里有些疼惜，又很是歉疚。此番形，他就更激郑来仪愿意退步让位。

    “来仪，谢谢你。表哥在此许诺，待你离后，必将护你一世荣华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