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开讨论，但是小地方人与人之间的纠葛又阻断了对这事的追究。比起外大城市对同恋的背地里嘲笑审判，他们这个风气保守的小县城反而对这事并没有太多恶意，更多的是好奇与疑惑。

    鉴于他与沈远之间久保持的背地里互掐、明面上好友的固定关系模式，他的家人也隐晦地在饭桌上提起过这事，当时他是怎么说的来着？唔，他当初也被沈二浩的言之凿凿给忽悠了，然后就怀着幸灾乐祸的心态理所当然地替沈远认了。在传播言这件事上，他也算是了一份力，尽到了自己的义务。

    然后在见了沈远几次之后，他又不相信沈二浩和李亚军了。

    毕竟两人多年来火四溅拳脚相向什么的都是不需要言语沟通的，单凭对方一个挑眉一个似是而非的神就足够充分理解义了。在他毫不避讳地在沈远面前提起这事后，他就凭借着沈远的反应很快得知了事实的真相——最起码比沈二浩更接近真相。

    这件事没有费他太久时间就基本确定了，但仍然乐意拿这事去捉嘲笑沈远，直到前段时间在街上碰见了某个熟人——曾经的小班。

    时间总是对某些人格外宽容，那个当年在班上凭借着可讨喜的笑容而赢得了班荣誉的小矮，十多年之后，依旧相可人笑容甜，时间只给了她更多的某些女人特质，让她更加亮。

    他在县城的街上捉到沈远据理力争为自己饭店得到的不公平待遇而抗议时，这个亮的小矮从隔货车后探了脑袋——如果不是穿了跟鞋，小矮绝对连发稍都不来！——惊喜地呼唤了他们俩的名字，接着就是一连串毫无意义的彼此介绍近况。

    沈远洋溢的近乎让周毅只觉得恶心无比，所以在彼此留联系方式，目送小矮再次消失在货车后，周毅毫无禁忌地抱怨了自己胃的不适，沈远也坦言了自己对此的鄙夷。

    两人之间过于熟悉的对白，恍惚间似乎让周毅再次回到了初中那个幼稚的年代。班上半大的小刚分辨男女区别，在面对班上以往可以随意揪辫的女孩时，总是有些尴尬别扭的疏远，又荒唐地想显些许自己的与众不同，谁知是为了什么。

    他和沈远那时候正是对掐的初阶段，战况火朝天也不影响他们天生的本能，那个引了班上所有男女目光的小矮自然也在他们视线之中。为了那个小矮，两人也爆发过几次格外激烈的肢接，说是敌就太过了，至少他对矮是很有成见的，这成见一直伴随他整个发育期，但这个矮导火线还是很称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