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温行看着因为没休息好一片淤青的唐嵘，他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大概是因为他醒得突然，唐嵘，嘴边冒着一圈来不及刮掉的青胡渣。

    陈温行看着看着，憋不住地就心疼了，“多久没休息了？”

    “没多久。”唐嵘忙活完掖被才把手停来，看着陈温行轻轻笑了，想借此尽量让自己脸上的神不太难看，“真没多久，你也知我容易黑圈。”

    陈温行看着他没声，唐嵘又说了两句，在他的神说不去了，便：“我不敢休息，怕我一闭，你就不见了。”

    陈温行将手从被里伸来，想要摸一唐嵘的脸颊，然而手还没勾着的时候唐嵘已经先一步抓住他的手贴上他的脸了。唐嵘握得极，陈温行手有些生疼，他像是觉不到疼一样，面容丝毫没有波动，他的手指在唐嵘的手里艰难地动了动，“你在那儿陪我再睡一吧。”

    唐嵘侧过看了用来陪床的床位，又转看着陈温行，似乎在犹豫听不听他的。

    见状，陈温行：“等你睡醒了，我想和你谈谈。”

    唐嵘极认真地看着他，半晌后终于是，“好。”

    唐嵘替陈温行调整了更舒服一，让他即使再睡过去也不会累的姿势后，在陈温行的目光在旁边陪床位躺了来，由于是单人床，唐嵘又人大的，整个人挤在上显得有可怜兮兮。陈温行就这么侧着看他，唐嵘也在看着他，两人隔着一张椅的距离遥遥相望。

    陈温行轻声：“睡吧。”

    唐嵘最后在陈温行的视线闭上，然而他睡的并不熟，偶尔会突然惊醒看陈温行还在不在，直到看到陈温行在看着他的时候才会闭上继续睡。后来绷的神实在是受不了了，唐嵘很快就彻底睡了过去，陈温行看着他很久没再醒过来，才眨了眨，将转回来看着天板。

    半晌后又侧过看着唐嵘，看他即使睡着了依旧皱着双眉，他手动了动，从被里伸来，横过两床之间的距离，正好碰到他的发，却碰不到他的脸。陈温行试了两次，才将手收回来，看着他没有声。

    陈温行心想，他现在和唐嵘算什么呢？

    在回京城之前，他一直认为唐嵘早已经忘了他结婚生了，他甚至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唐嵘不承认陈清文，就是让他知自己是个怪也要让他知清文是他的孩。可当他回来之后，他发现唐嵘没有结婚，他发现唐嵘从未放过自己，他发现这二十多年来，唐嵘就像自己一样，从未忘记过他。

    就像是天越说的，唐嵘不是对他无心的，这么多年了，谁又能持这么多年守着一个不可能的信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