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见到唐嵘之后的那些日，陈温行也没有去真正了解过他。

    他只是仗着唐嵘先的他，尽挥霍着唐嵘对他的。

    他没有真正了解过当初唐嵘过得多艰难，也没有真正会过在他被所有人认定为自己已经死了的时候，唐嵘是抱持着怎么样的信念去相信他还活着，他还没死，二十多年持着要找他。

    当陈温行从混的脑海里理一条思路之后，事就变得异常清晰。

    陈家是唐艻想要打击唐嵘的一个最好的棋，可如果陈家真的彻底无辜，就算在当时唐家一手遮天，也未必能将他们家一网打尽似的全拉。

    “唐嵘，我现在就问你一个问题。”陈温行重新抬着脸看着他，声音像是忍到了极致，有些发抖，“我舅舅，还活着吗？”

    唐嵘站在陈温行前，看他抬着脸，泪顺着他的角，手指终于是捺不住，伸手去碰了碰他的角。见陈温行没躲开，便替他拭着，他沉默了一会儿，不知是陈温行的问题太过难回答，还是因为在犹豫要不要让陈温行知。

    可最后，唐嵘收回手，在陈温行的面前蹲了来，“还活着。”

    陈温行的表空白了一瞬，“真的？！”

    然而唐嵘接来说的话却是兜浇了陈温行一，将他刚刚要燃起的希望一灭了个净净。

    “但是我不确定他们现在在哪儿。”唐嵘看着陈温行的睛，他的里没有丝毫波澜，说：“我能确定的只有他们还活着，这些年来除了找你，我也找过他们，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和他们相关的消息，无论是生是死的消息都没有。”

    “所以他们还活着。”

    唐嵘又伸手，轻柔地掉陈温行的泪，自镇定和平静的面，他的心里早已经揪成了一团。他不知宋永寿都告诉了陈温行什么，但他知，那天他跟宋永寿说的，宋永寿怕是都告诉了陈温行。

    “温行，你家的事，凌正民的事，徐安当年对你的事，都是我的错。”唐嵘在陈温行想要开说话的时候，着他泪痕的拇指落在了他的嘴上，指腹来回蹭着，“是我让我父亲的目光落到了你上，是我没有及时知凌正民的目的，也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你才会被徐安绑走。”

    “你什么都没有错，因为是我说的话，让你决定离开我。是因为我怕你再次离开我，一直不敢把什么事都和你说，也不敢承担你会选择离开我的后果。”

    “温温，就这一次。”唐嵘眨也不眨地看着陈温行的双，语气里带了小心翼翼的意味，问他，“你就再原谅我这一次，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