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双手贴在岩上摸索着，忽然握住一块凸起的岩石用力旋转了一，山一阵震动，扑簌簌落沙土碎石，山间缓缓裂开了一个，刚好容一人通过。二人陆续中，不一会儿，山缓缓合拢，那条裂仿佛从未存在过。

    秦征是个沉稳的，顾晚不主动开，也就一路无话。他带着青城的令牌，在这条路上自然没人阻拦，车一路开山区，等转到小路上再继续，就已经了青城的地盘了。

越接近山区就越显得荒凉了，偶尔还能看见一些废弃的建筑昭示着曾经的繁华。

    二人起探照灯，走上了一段儿极其艰难的路。这段通荒废了太久，随可见碎石、沙土、植的系乃至不知名的动的骨骼。顾晚和秦征第一次来时被追杀得走投无路，上什么设备也没有，在黑暗里摸索了一阵儿，又等了许久躲过了追兵也就退去了，对里并没有行探索。

    这次两个人再度回来，便是收取最后的成果的。

    死里逃生，回到涪城后自然是有怨报怨有仇报仇，等事尘埃落定，顾晚单独又回到这里探索过一次，大致摸清了里的形。

    秦征听了也有几分慨，那会儿两个人被狼狈追杀至此，确实是九死一生。

    这说得是大半年前的事。顾晚亲自带人在附近的另一条路上运送一批价值极的货。青城帮了鬼，消息，被敌对的势力提前打了个埋伏。顾晚一行一路且战且退，到附近这一片荒山野岭时带来的人已经只剩他和秦征了。两个人在这儿借着山势和夜的掩护空了所有弹，敌人人数更多、火力更猛，若不是后来另有发现，现在已经十死无生了。

    前面已经没有路，秦征仗着车底盘，又换过特制的胎，压着崎岖的荒地继续向前开，直到车再也无法继续。再向前走，便是连绵的崇山峻岭，而山对面就不算江东的势力范围了。

    “若没有少帮主，秦征早死了。”这说的却是更早之前的事儿了。说话间顾晚已经辨认了路径。秦征的记实在是好，便是在这本没有路的地方，他依然凭借对地形的记忆把车开到了最近的地方。

    秦征停车，顾晚从副驾驶上车来观察了一地形，忽然瞥见了地上一儿金属光芒，他弯，从草丛间捻起一个弹来，叹：“当初在这儿要不是有你，我怕是活不到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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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丧经年，虽不至于说是十室九空，到底狠狠伤了元气。江东已算是天少有的富庶安稳之地，不过从涪城往外驱车数十里，就已经几乎荒无人烟了。顾晚看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景，冬日的天暗沉沉的，荒原上一片枯黄的草，看不见一鲜艳的颜，想着以后还有许多难题要解，心就也有闷闷的。

    因为顾晚上一次来时过清理，这会儿路上还能有地方脚。只走了一小会儿，面前路越来越宽，二人的脚步声在山腹回响。前面忽然豁然开朗，探照灯程极远的光芒，山的景渐渐显示廓，各造型古怪的人造事清晰昭示着这非同寻常的来历，这里的确有资格成为顾晚的底牌——这竟然是一来自大毁灭之前的遗迹。

    于是顾晚笑着拍了拍秦征的肩膀，没再继续纠结什么谁欠谁几条命的无聊话题，“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二人背好装着资的背包，踩着嶙峋的荒草碎石又走了一小段路，前面是陡然升的山，已经没有可以继续向前的余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