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顾晚清洗得格外费力。虽然姜的效用只能维持一定时限，但他当然不敢让那东西在停留太久，所以只好在浴室里又仔细清洗了后。

    然而那地方今晚被凌得太狠，即使是清的碰都仍然很疼，清洗的过程简直是又一次的折磨。更别提因为脚底的伤，顾晚现在其实连单纯的站立都是在受刑。然而他也无法太过磨蹭，毕竟不敢让荀展在外面等得太久。

    他叹息着在快速清洗和动作轻柔之间尽可能维持平衡，从淋浴间来后意外发现洗手台上放了两药膏——一是上次荀展给他的用于外伤的消止痛膏，另一却是专门用在后面的。他给自己的各伤都上了药。

    尽有些受伤的位由于姿势原因，由自己上药会比较艰难，但他觉得这事还是不要麻烦荀展比较好……万一再勾起了荀展玩什么别的样的兴致，他不能确保自己还有没有能力奉陪去。他看荀展今夜兴致其实很，然而这不意味着他能好过，毕竟看着他在手受苦，正是那人的兴趣所在。

    药效倒是奇的好，清清凉凉的药膏抹上红的，疼痛几乎立竿见影得到了缓解，这让顾晚的心有几分复杂。提前备了好药，从荀展的角度来说，倒也算得上是贴了。

    顾晚收拾好自己，却有些为难。

    他好好一件礼服被荀展用剑挑开了。在荀展的地盘上，他没有别的衣服，倒还算完好。但总不可能就这么着上从云霄阁层一路走去吧……他暂且披了条浴巾走浴室，发现荀展已经不在卧室了。

    忍着脚底刀尖舞蹈般的疼痛匆匆走房门，就看见荀展穿了一灰丝绸质地的松睡衣，正斜斜靠在厅里的沙发上，一边拿了本书看，一边拿牙签着吃之前没吃完的果，倒显得十分悠闲自在。

    见顾晚来，他抬：“阿晚回来了？”顾晚开回答时声音还有些哑：“是，您久等了。”随即十分自觉地走到厨房给荀展添了杯茶。走到沙发边的地毯上，就轻巧地跪来把茶杯双手奉上。事以外，荀展其实没那么琐碎的规矩，并不要求顾晚时时跪着服侍。

    不过许久没见荀展，今夜又被狠狠罚了一通，这会儿面对荀展，顾晚心里就有儿没底。

    荀展见状勾勾角，由着收拾了人一通，在床上也被伺候得舒，这会就也没为难顾晚，接过茶来啜了两。顾晚接过荀展放来的茶杯，觉得这人这会儿的气场堪称柔和，于是略微放心，轻手轻脚爬到了沙发上。

    但这会儿他脚底、、大都有新伤，寻常的坐姿都会碰到伤，于是他倚着沙发靠背，侧对着荀展半跪了起来，倒是个格外乖巧的姿势。

    荀展见了就放手里的书，顾晚趁机扫了一书的封面——竟然是从帝国末年就风靡至今的系列小说中的一本，合了惊悚悬疑和探险的成分。这个系列顾晚也看过几本，倒没想到荀展有这闲逸致，他心里动了动，却没顺势就此与荀展展开什么。

    虽然他与荀展之间行止亲密，然而就算不在床上，荀展是他的靠山、金主、上级，是他需要服侍取悦的对象，有时也是他可以商谈请教的老师，更是翻覆之间可以轻易灭了他满门的主君，却并不是他能随意玩笑，分享琐事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