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时日里荀展忙得愈发废寝忘，荀帅回来以前，无论是军事还是政事，他需要理的都还有很多，儿女也就来不及细想，只能先放在一旁。

    顾晚也不遑多让，烧还没全退，就开始与筱对接和庆南合作通商的计划。青城底到底比较薄，这回碰上的是个前所未有的大场面，顾晚于是打叠起十二分神应对。

    青城上上都绷弦加班忙碌，由一个上不得台面的江湖帮派开始攒来的班底在多次收合了诸如施瑶这样的新血后，经历了痛苦的磨合，终于一向着更为正规和合理的企业团队蜕变，顾晚为此熬的青黑圈总算也是有所值。

    在这样的忙碌之中，顾晚偶尔还会时间联系文远——通常是单纯的学术。通过短短一面，顾晚迅速把握了这将会是与文远相的最简单效的方式。

    果然，文远对技术表现了天赋异禀的锐和最为纯粹的执着好奇，于是对顾晚抛的问题表了极大的兴趣。顾晚实在太忙，只能偶尔同文远，要不是有两次利用遗迹里解析的一东西作弊，让文远因为苦思不得解而消停了好几天，恐怕“单纯而的学霸”这个人设就要崩塌了。

    终于，合作通商的最后一细节也尘埃落定，荀帅明日就要回城，忙碌了多日的顾晚终于闲了来，这会儿正坐在办公桌后面一笔一笔对着某张纸临摹，秦征坐在他对面喝茶，也是刚有时间放松片刻，难得主动开闲聊：“帮主，周游是从哪找来的？有本事的，又机灵又肯拼命，派了几个差事都完成得很好。现在让他着的门，短时间业绩就有起了。”

    上次顾晚把周游扔给秦征，也没顾上代太多，只是要秦征看着随便用，可以当帮里的自己人，也不必顾惜劳累危险——景皓还在他手里握着，生生死死乃至生不如死都由他一言可决，因此只要不是涉及重大机密的事，周游暂时是可以信任的。

    于是顾晚闻言也不惊讶，提笔另起一行字，简洁地把遇见周游的经过代了一番，秦征听了忍不住慨：“帮主运气真不错。”

    随便在星月馆吃顿饭都能捡到个合用的人来，可不是运气很好么？他低扫了一顾晚写的字，赞：“刚则铁画，媚若银钩，帮主这字写得真是比以前了不少。”

    顾晚就淡淡笑了笑——实则他自己还不满意，对着那张他用来临摹的原迹，他觉得要论徘徊俯仰，容与风，他还是差了儿意思。

    就在这个时候，文远发来消息，约顾晚在涪城学院见面。顾晚收了笔，想着也确实该见一见了。其实因为荀展突兀将青城加到与庆南合作名单的这个决定，现在的形早已偏离了原先的计划，变得更为复杂，他也该更为谨慎。不过线已经好不容易牵了起来，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

    涪城学院，咖啡厅。午人不算太多，顾晚提前到了，了杯草莓昔，坐在靠窗的座位上等人。文远踩着准时到了，先在前台了杯咖啡，坐到顾晚旁边时就显得有些不好意思。顾晚见了，就先是提起了上次讨论过的一个问题作为话，果然就把文远的注意力引过去，气氛一时就变得十分自然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