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七轻轻笑了笑，俯摸了摸隶的额发，指尖扫过隶的额，手底的温度异乎寻常的，这隶想必还因为昨晚受的伤发着烧。可惜荀七对此无动于衷，没有什么怜惜的意思。他角笑，语气却依旧平淡，“宝贝儿，你早就知我是谁了。”

    事说的隐晦，但荀七听懂了。回炉统一调教，那就是洗掉人格，彻底打破以后重新调教成商品隶，这样可以洗去原主定制的烙印，不留后患。

    荀七若有所思地摇了摇，事松了气，见荀七不再说话，笑：“那我就不叨扰七先生了。”

    ……

    倒是说得通。

    他抬起来，着荀七依旧冷淡的神，神凄婉又决绝，就像濒死之人试图抓住

    玲珑背在后的手缓缓攥了，“是，主人，隶知。”荀七翘起二郎，“先别急着改。”他看着隶因他一句话而变了脸，眯了眯睛，“你清楚主家不要的隶是什么场，因此千方百计攀上我，想让我把你买来？”

    玲珑依言把抬了起来，荀七居临盯着他的睛，“蒋家事的事儿，你都知了？”

    事猜到荀七可能会问这个，又赔了个笑脸：“您说要个调教好了没开过苞的，要相斯文，最好有才艺。不瞒您说，昨晚馆里符合您标准的隶实在没几个。那些够不上格贵宾室伺候的，也不敢随便给您带去，怕不了您的。底人其实也有些发愁，还是玲珑的调教师听见况后说可以让玲珑试一试，他倒确实各方面都符合您的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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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七拿备用钥匙卡打开了自家房门，一门就看见玲珑已经把衣都脱掉了，正以标准的跪姿跪在门。见他来，隶膝行两步凑上前来，先是吻了吻他的鞋面，叫了声：“主人。”接着伸手替他换了鞋。

    事对荀七知无不言：“这况比较少见，但也不是没有先例。程，调教期间隶的契都在馆里。客人不来接人的话，怕影响碑，私人定制的隶一律不对外售。分况，要么是重新回炉统一调教好了留着接客，要么就……”他抬看了看荀七的神，斟酌：“销毁。”

    “霍岚是吧？你很聪明，但我一个人惯了，不喜家里多个人，尤其还是个会对我用心思的人。”荀七放开手，蹙起眉，思考起怎么置面前的这个隶。

    荀七听到这，心里有了数，“这么说他自己对这个况心知肚明？”事愣了愣，“理应该是不清楚的。”谁会跟一个隶说这么多呢？仿佛想到什么，他倏地变了脸，试探问：“难他跟您说了什么？”那可就太没规矩了。

    他皱了皱眉，“既然是这样，昨晚怎么让他来了我房里？”

    荀七冷着脸任隶动作，换过拖鞋大步走到沙发上坐，把手里的东西撂在茶几上，对着一路跟着爬过来重新以标准姿势跪在他脚的隶淡声：“把抬起来。”

    他的脸颊轻轻蹭了蹭荀七的，“您不喜的事，隶以后都不敢了。隶可以给您饭，给您洗衣服，给您，替您打扫房间……只要您有需要，隶都愿意去。如果您喜，隶还可以给您弹琴，给您唱曲儿。隶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玲珑听见往日的名字，神微微黯了一瞬，接着却像是了更大的决心。他膝行半步，跪得离荀七更近了一，“都是过去的事了，有什么值得您在意的呢？玲珑是您的隶，以后也只会是您的隶。您是七先生，也是隶的主人。”

    这样的场合荀七去过不少，人多闹，他不可能记得所有人。

    也不知该说这是训练有素，还是刻意装乖卖巧。

    其实这个理由，倒也没什么不能接受。谁不为自己打算呢？

    玲珑带了几分急切地回望住荀七，“隶确实清楚，但也是真心愿意好好侍奉您，求您相信隶。”

    只不过……

都可以随时找我。”

    荀七目光沉沉扫过脚的隶。隶脸上带了不正常的红，背后的伤痕结了痂，看着倒比昨夜显得更狰狞了些，脖颈上的勒痕已经成了青紫，膝盖面似乎也青了一片，明明伤得不轻，动作倒是依旧畅优雅，仿佛没受什么影响似的。

    隶的神颤了颤，乎荀七的意料，没什么慌的样来，“几年以前，军组织的联会上，隶曾经远远见过您一面。”

    荀七伸手把文件夹接了过来，却没打开，“像他这况，签了定制合同的主家没能接人，你们一般是怎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