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坐在主位上，示意穆辞坐他旁的空椅，那个位置通常是皇帝所坐，穆辞思量片刻婉言谢绝，另寻了首一椅坐。

    穆辞忍不住亦：“为何？”

    太后轻声：“可惜孤当时未能领悟，等孤终于坐上

    乔云霆很喜小皇，只是对上小皇生父穆辞，仍有些说不来的别扭，呐呐：“多谢。”

    册封礼前夜，太后将穆辞单独唤到了乐。

    穆辞勾：“你替兜兜化解了危机，这么说我也该谢你。”

    穆辞不知太后意图，不解地望着他，太后起，从主位缓步走。

    因为叶安和兜兜，如今的太后对穆辞早没了初始时的尖锐。

    他是通达理之人，是他爹脑不清楚闯祸事，若非穆辞手留，恐怕乔家已没了。乔云霆再讨厌穆辞，仍不得不谢他。

    “……谢来谢去太麻烦了。”乔云霆快地笑了笑：“我虽不服你，可未来的太殿我还是服的。”

    太后：“这亦是一段尘封多年的往事了。崔沄与孤，还有先帝，当年机缘巧合，先后相识，孤与崔沄都很喜先帝，而先帝更中意崔沄，立了崔沄为后。一开始，先帝的确与恭肃皇后鹣鲽，很是恩，可是十年、二十年过去，却变成了互相猜忌与试探。到了后来，先帝整日担心恭肃皇后扶持的崔家无人能挡，恭肃皇后也在算计帝位，想让淮南王得封太。有段时间先帝常对孤慨，他觉得步步为营的崔沄与当年判若两人，甚至一度起过废后之心，他曾问过孤一句话，他与崔沄到底为何会走到如此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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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乔！”兜兜一张笑脸天真无邪。

    “说起来，孤没有你这般好命，先帝在时，孤不过是贵妃，直到皇上登基，才封孤为太后。孤实际上并没有当过皇后，真正的凤位，当年只有恭肃皇后崔沄坐过。”

    穆辞神一凛，恭敬：“臣卿请太后明示。”

    恭肃皇后？

    兜兜完全不懂大人们在说什么，好奇地过来，乔云霆每次来看他都会沐浴更衣，保证再没有槐的气味，还送他许多好吃好玩的，兜兜一见到乔云霆，就主动过来抱住他的手臂。

    乔云霆怔了怔，意识到小皇是在叫他，角猝不及防已有些。他一直以为他不常来，小皇未必会记住他。可是小皇记住了，乔云霆心想，能保住小皇，就算那日死在他爹面前，这百无聊赖的人生也算了一件有意义的事。

    乔云霆再来探望小皇，已是一旬之后。他整个人瘦了一圈，穿着束了衣领的玄衣，领一圈纱布，一双沉静的眸落在吵着要吃糖的小皇上，透着些许意。

上，他的衣上沾了血迹，曾经在战场上浴血都无所畏惧的将军，此时浑犹如被烈焰灼烧，竟失声恸哭起来。

    再过一日叶安上朝，乔太保态度诚恳地向皇帝请罪，主动手的兵权，满朝文武一片哗然。叶安念其功勋，仍保留其在朝中的职位，请袁相协助太保理政务，兵权则分到冷锋等几位将军手中。

    太后笑：“孤知你是个谨慎的，果然如此。自你，你的所作所为孤都清楚，孤对你很是满意，想着也该提前让你知，这凤座是何滋味。”

    “穆辞，孤叫你来，是想平心静气地与你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