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他站在那里又好像没在那里

    季学期即将结束。

    又到了招生季。

    学校在周六设立公开日，供学生和家参观。公开日志愿者可以得到一文，还有两百块的校园卡充值补贴。

    她报名参加，很自然地选上。

    初一年级除了几个教职工女，本没人愿意参加这样的活动。

    周五放课后，陈萝拿着程表到办公室集合。

    前面排着不少人，都是不认识的。她垫脚望望，发现老师还没来便往后站，和人群错开。没一会儿老师抱着教案赶到，招呼他们都去，陈萝才往里走。

    办公室门站着两个人。

    一一矮。

    矮的是个染发的女生，校服松垮敞开。耳朵上打一排耳，很乖张的样，的耳饰却并不夸张。黄宝石土星环、黑金宇航员……还有一些很小很致的钻，几个字母钉打的，排好序后应该是“dark”。

    女生眉很锐，嘴里嚼着木糖醇，面对众人嫌隙的目光还能无所谓地笑。

    另一个。

    陈萝走到门边才认。

    是许一暗。

    穿着崭新的校服，名字刺绣依旧是蓝。款式并没变的，只是整个人好像不一样了。眸光清朗，侧脸舒逸，只是没了让人靠近的亲和。

    得像冬季的山。

    他站在那里，又好像没在那。

    “哇，又是他，这个月第几次了？怎么天天来？”

    “好像是跟老师反应况……”

    “什么反应况啊，我告诉你们，他抢了自己哥们的女人，还打人家小报告……狗不如的东西，放在战争年代，就是人人得而诛之的汉！”

    初二的几个学生议论着，往里走。

    说许一暗打小报告的男生看着很气愤，门都是甩手甩脚的。

    陈萝跟同年级的刚踏门槛，老师便在里面喊，“来吧，王菡。”

    王菡？

    陈萝心脏了，抬去看。

    打满耳的女生走来，嚼着木糖醇说“老师好”。

    男人放杯，商量，“王菡同学，教育局的领导要来视察，你这些耳钉先摘了吧。”

    “哦。”

    女生笑笑，和气，“好啊。”

    王菡笑起来是完全不同的觉，很甜很纯，洁净得像一块晶，非常灵气。

    老师还想说两句，到女孩笑脸便把话咽去，只说，“学生的仪表还是要注意的……你待会儿去，告诉许一暗先回去，学校这边已经在调查，别在这杵着了，影响不好。”

    当着众人的面，女生把耳钉一个个取。

    漫不经心，“什么影响好不好，老师你们也太敷衍了吧。”

    这个过程很慢，她摘还要放到专门的收纳包里。

    等全完，其他人已经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