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弹奏这曲《钟》的人是谢吗？你没见到他吗？”

    被徐最夸得天坠的谢，后来还特地上台傲地走了一圈，在上地接受他人仰视。

    兰彻怎么会没见过他？

    “你不是也觉得，《钟》不是他弹的吗？”兰彻反问。

    “不对。《钟》就是他弹的。”越寒矢否认。

    越寒神定严肃，神诚恳，若非兰彻看了方才的视频，他定会以为此人真心得不能再实意了。

    兰彻似笑非笑地看着越寒，看得越寒无所适从，最后越寒看着兰彻举起手机调音量，击了播放。

    兰彻看的小视频果然是有关他的，背景是银州市音乐馆的走廊，画面清由于像素极的监控拍摄。

    越寒突然窘住，听到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自画面播放，更是觉得脸上火-辣辣得烧疼。

    “就凭《钟》吗？”

    “《钟》啊。”

    “谢先生，您还弹得来吗？”

    若是此刻给他一个铁锹，他绝对会毫不犹豫拿起在地上挖个坑将自己埋去。

    兰彻异常慨：“看了这个视频，我还到开心，终于有人和我一样，觉得《钟》的弹奏者另有其人了。”

    越寒间艰难一动，尴尬一笑。

    这个画面剪辑得格外有平，加上监控角度刁钻，怎么看都像是他拉着陈昭来挑衅谢，声嘲讽“你弹不《钟》”。

    态度嚣张言语炼，简而言之概括为一句——你就是个废。

    越寒心想，当初自己语调有这么凶吗？他以为自己十分心平气和、温和有礼，没想到自己还是意气用事，让怒火烧昏了。

    越寒又想，原来当时自己的语气这么差，早知就多说俩句给陈昭气了。动手是不可能的，陈昭不希望他动手，他不想让陈昭为难。

    兰彻的话，又让他心中挠似的揪着，越寒问：“为什么你认定《钟》的弹奏者另有其人？”

    以徐最的知名度与威望，他一句话无人敢质疑，虽然年纪小，可架不住背景雄厚。

    兰彻颚抬，作沉状，仿佛在绞尽脑思索这个问题，似乎这个问题极其困难。

    越寒等得急不可耐，兰彻猝不及防转过，上挑的眉专注地移，落在越寒蜷起的五指上。

    “要是说《钟》的弹奏者是你，我一定会信。可他？算了。”兰彻如是说，“你的手比他更适合弹钢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