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顾不上他为何突然怒气冲冲了，提起了裙摆，我往来时的方向回去。

    我对帕什说：“我要回去。”

    走了两步，帕什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随之终于还给了我自由。

    ‘你需要我。’

    他问我：“为什么哭了？”

    他一抓我的手臂，我便停了来，连一丝一毫挣扎的空间都没有。

    我听到他重重地叹了一声。

    ‘只有我才能帮你缓解心的苦痛。’

    “你以为现在的我还不知为什么那些幸福兽只追着你跑吗？！”

    他又问我：“难受吗？”

    他的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因为他比我上许多，所以他不得不弯腰才能把脸凑到我的面前。

    他的掌心扣住了我的手腕，地提起，几乎把我拎起来——可也只有这样，他才能看见我始终低垂着、不愿意和他对视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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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痛，就难受。”

    他也跟我卯上了。

    帕什的语气很重，话音里充满了嘲讽，明明我应该很习惯他的这般模样了，可不知是不是空虚又悲伤的心境作祟，我突然间觉得很委屈。

    他把我抱在了怀里，

    他看起来很生气。

    空虚到了极，仿佛里住了一个永远不知饱腹的饥饿，当得不到它想要的、它渴求的，它便一一吞噬掉寄主，让后者变得空空如也，最终成为一行尸走。

    之后回首朝他笑了笑，：“我先回去了。”

    他一边舐我的泪，一边慨叹：“这泪还真是掉不完啊……”

    我没有停来，反而走得更快了。

    帕什摘掉了我已经的不算稳当的斗篷帽。

    我扁了扁嘴，依然没有看他，像在闹别扭一样。

    “我没有。”

    “你凶我嘛！”

    “回去让所有人都看见你这幅鬼德行吗？”

    “薇尔，你没有听我的话。”帕什的声音比以往的要低沉，像是在竭力克制着不朝我发火，“你真的碰了禁药。”

    由于没有净泪，我的视界有模糊了，也看不清帕什现是如何模样，只隐隐约约瞧见了一团黑影伫立在波光粼粼的潭边，他的后站着月光，把他的影衬得愈发沉，仿佛一正在怒视我的野兽。

    泪模糊了我的视线，我看不清帕什的脸，只凭他抚摸着我脑袋的动作，觉得他此时大概是又觉好笑，又是心疼，还夹带着无奈。

    我轻哼了一声。

    犹如心脏被一勺一勺挖走了的那般难受。

    整张脸完全拉了来，铁青铁青的，可碧蓝的眸意外地很平静，地盯着我，犹如火山底翻的岩浆，并不汹涌猛烈，却度腾腾，能把我整个人给化成气。

    我们无声的对峙结束于我的泪再一次失控地之时。

    也逃不过时不时在耳边徘徊的那神之音。

    他果然很生气。

    也不再吭声，就像抓到了了坏事的小狐狸似的这么拎着我，跟我冷战，直到任何一方服认输为止。

    却快不过帕什。

    我用力闭了闭睛后，再次睁开，努力分清现实与虚幻。

    我别开视线，不看他。

    不仅泪掉得更凶了，我还凶了回去。

    我和他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是哪里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