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一遍你什么？

    谁知谢问“唔”了一声，说：“我还真不大听。”

    “嗯。”

    “为什么？”老人问。

    老人：“不会的。还记得我之前教你的吗？只要穿了那线，就不会活。”

    闻时：“……”

    这话要让夏樵听见，他能当场崩溃。

    小男孩不说话了。

    这要是以往，他多一句都懒得解释。但也许是谢问开玩笑的语气太明显吧，他脚都抬起来了，又补充：“我听听什么况，你要自己笼你也得这样。”

    小男孩：“它们都会活。”

    老人看向他。

    闻时藏在角落，看见老人缓慢地上了楼。

    “所以你又把它们的睛来？”老人问。

    二楼走廊上到是洋娃娃的残肢，撕来的落一地，脖颈里溢棉絮。

    老人又缓和了语气，像在开玩笑哄他：“就算真活了，有个一起玩的小朋友也好。”

    小男孩的声调依然毫无起伏：“因为我害怕。”

    老人没吭声。

    老人轻轻叹了气，艰难地直起，问他：“这些不是你喜的娃娃么？为什么又坏了。”

    这栋房还是老式的窗，采光一般。外面始终是天，屋里也暗沉沉的。

    “。”闻时说。

    玻璃珠似的睛被人揪了来，了一地。有些睁得很大，一眨不眨地瞪着屋。

    小男孩捡起地上的娃娃残肢，一本正经地说着吓人的话：“记得，所以我把它们都撕了，这些上钉了纽扣，，但还有些没有。”

    “不好。”小男孩立刻摇。

    闻时心想。

    昨晚砸落的吊灯不见了，天板有个黑的豁。

    小男孩忽然说：“它们是活的。”

    闻时听着微微皱起眉。

    半晌后，他很小声地说：“对不起。”

    他这才想起来，老人卧室门还有一个穿衣镜，谢问可以在镜之间自如来回。

    “那样你就不要我了。”

    小男孩站在背光的影里，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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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时想起橱柜里那些中式人偶缺失的睛，明白了老人那个“又”字。这事，恐怕小男孩过好几回了。

    而小男孩还在解释：“它们总看着我，我害怕。”

    但他并没有在这多耽搁，趁着老人在扫满地的棉絮，他借着垃圾袋的遮挡，溜到楼。

    老人不知该怎么让他明白，只得说：“这娃娃不一样。”

    ***

    老人从袋里掏一个黑垃圾袋，抖开，一言不发地捡着那些和手脚。

    老人摇摇，把剩的残肢减了，放垃圾袋里扎上。然后问：“你为什么总觉得娃娃会活？”

    他顿了一，又轻声：“不过我这平也没几回笼。就是顺

    小男孩问：“哪里不一样？”

    他又重复：“对不起。”

    “爷爷对不起。”

    老人叹了气，声音轻飘飘的，显得房更森了。

    “你总算来了。”谢问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闻时惊了一。

    “上面好玩么？”镜里模糊的人影朝楼上看了一，“我以为你要跟那一老一小手拉手来呢。”

    “不会，怎么会。”老人愣了许久，这才缓声说：“爷爷不会不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