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时说。

    夏樵终于理解了一些：“好吧。”

    闻时翻着纸页，忽然觉有人在看自己。

    他动作一顿，抬瞥过去，看到了镜里谢问的影，因为太过模糊，难以辨别表。

    “看我什么？”闻时纳闷地皱起眉。

    谢问愣了一瞬，慢声说：“你倒是。没看你，看你手上那些纸呢，找到别的容没？”

    这语气……

    活像个监工。

    闻时没吭声，收回视线继续辨认着纸上的字。

    几秒后，谢问说：“第二页第四行写的什么？”

    闻时抿了抿，念：“这傀不认也不认人，恐是受过惊吓，领回来就缩在一角。”

    “哦。”谢问又说，“最后那行呢？”

    “……”

    洋娃娃面无表地把目光往移：“倒是在我……中间几个字糊了看不清，突然抓住我的衣服。反正它也无可去，就留吧。”

    谢问了：“那第三页第——”

    “要不你自己看吧。”洋娃娃终于没了耐，了第三页纸，“噗”地拍在镜面上。

    脾气还大。

    谢问正要开，杂间垂悬来的老式灯泡忽然晃了起来，晦暗光圈左右来回，照得整个空间影影绰绰。

    他们同时安静来。

    一旦没人说话，那死寂无声的觉就被凸显来。

    闻时忽然意识到，咯咯作响的门早已不动，外面发疯的残肢不知何时变得悄无声息。

    他在死寂中捕捉到了一更小的动静——那是很轻的声，就像有什么东西在贴着墙爬行。

    “什么声音？”夏樵一动不敢动，从嗓里挤一句气声。

    闻时：“嘘。”

    他猛地转，看向后一格一格黑黢黢的橱柜。

    那里堆放着各废旧杂，积了厚厚的灰尘，稍微碰一都会垮塌。摇晃的暗黄灯光照在上面，照得墙边一张白脸若影若现。

    我！

    夏樵摁住嘴，这才把叫声闷在嗓里。

    但闻时居然攒爬了上去，拿起那张白脸低声说：“面。”

    那是小孩图画的简易面，有两个黑漆漆的，边缘已经坏了，废弃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