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谢问并没有要继续说去的意思，而是握着蜡烛灯扫过地毯接线和边缘，问：“你刚刚看到哪一块了？”

    他话题转得太快，闻时怔了一才指着其中一块地毯说：“这边。”

    谢问了弯腰，以那块地毯为起始，扫看起来。

    那本残缺的日记提到了几个人，姓李的那位应该是沈家的教书先生，蔡妈妈是妈，齐叔是家。

    日记里说，李先生闻到了怪味，所以那位小少爷摔了一个香瓶，来掩盖那味。

    既然是为了掩盖，香瓶必然会摔在离怪味很近的地方。日记里又说，蔡妈妈换了地毯，那么，那块地方应该有更换过地毯的痕迹。所以只要找到那块换过的地毯，就离沈曼怡很近了。

    谢问什么都明白，闻时本来要解释的话便省了。

    他应该回到走廊左侧，继续看地毯另一侧的边缘线。但谢问却忽然抬了一，着笑意低声问他：“你要给我当监工么？”

    闻时垂眸看着他，有一瞬间真的没有动。

    他就这么在谢问边站了一会儿，直到听见后面大东的说话声，才着手指关节转到走廊左侧，沉声回：“搜你的吧，我看这边。”

    “你们找日记扒什么地毯？要是藏在地毯面，肯定会凸起一，踩过去就知了。”大东以为他们正在到找日记剩的分，没好气地嘟哝了一句，但他也没拦着，而是跟在后面翻起了走廊的镜面装饰柜。

    那是一个个镶在墙上的玻璃格，摆放着一些艺术装饰品。比如木质微雕、小型盆景、杯盘瓷。

    夏樵是个什么事都认真的人，搜找的时候尤其。

    他一边念经似的自我洗脑“我不害怕，我就看看，我在玩密室”，一边把每个玻璃格门都拉开，伸去细看，边边角角一概没放过，鼻尖都快贴到镜面的墙了。

    照他们那搜法，没准也有收获。所以闻时只是看了一，没说什么。

    走廊里一时间只有沙沙移动的脚步声，和玻璃格打开又合上的轻轻磕撞声，和夏樵嗡嗡的念经声，听久了便有机械的节奏。

    闻时在这沉闷的节奏里一块一块筛着地毯。

    不知看到第几块的时候，夏樵忽然轻叫了一声：“这里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