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她间微颤的动作，辨认了那三个字。

    那是……

    尘不到。

    祖师爷，尘不到。

    于是万般反应统统归于虚无，那是真正的死寂，寂静到连风都忘了动。

    小辈们终于明白，为什么这里会是这惶然无声的场面了，因为没人知该说什么……

    叫人吗？

    叫什么呢。

    千百年了，各家代代相传之，从没有人真正说过“祖师爷”这个称谓。那是一个避讳，避着避着，就再也叫不了。

    而他们毕竟又是明白礼数的，“尘不到”这个名字，没有人会当着面叫。

    不敢，也不可能。

    他们更不可能省去这个步骤直接开，因为跟这位祖师爷相关的每一句话都准地碾着雷区——

    你为什会现在这里呢？不是该被封印着永世不回么？

    是有人救了你么？封印大阵是不是已经松动失效了？

    你究竟是死了，还是真的活着？

    这次现又想要什么？

    ……

    不论资历浅、不论老少，在场的这些人没有谁真正接过“尘不到”，他们对祖师爷的所有了解都来自于祖辈的代代相传，来自于那些书册和传说。

    那些反复描述的场景和形象总让人将他和恶鬼邪神联系起来，想象不模样，只觉得令人畏惧又令人厌恶。

    可前这个人与他们想象的相去甚远，差别简直是天上地。

    对着这样一个人，他们实在问不脑中盘旋的那些话语。至少刚刚在阵亲目睹了所有变故的人问不。

    辈家主们不开，小辈就更不知从何说起了。

    于是两边形成了一微妙的对峙状态。

    之所以说微妙，是因为一边乌乌泱泱人员众多，另一边只有寥寥可数的几位，而人数多的这边居然还占了风。

    这对闻时而言也是意料之外的。

    从收拢傀线起，他的注意力就落在对面那些人上。他脸上刻着“我脾气很差”这几个字，手里的线也没敛威压，之前那些梵音把他的火气拱到了最。

    只要对面有任何一个人蹦句不中听的话，他就请这帮煞笔后人有多远多远。

    结果这群人只是神各异地瞪着这边，一个音节都没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