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线的时候，从来不讲究缠裹的条理，那些看似普通的线只要到了他手里，就好像是从灵相上延伸来的一样。

    可这次不同。

    懂傀术的人一看就明白，这傀线的起和落都是有讲究的，绕过的两都是灵相关窍，仔仔细细，毫厘不差。

    “你——”张家老祖宗动弹不得，目光跟着线走了一圈。再声时，声音已经开始颤了。

    他刚说一个字，第二傀线又冷冷落来，绕过左腕，又朝额缠过去。

    ……

    依然是灵相的关窍。

    “你什么？”他焦急开，“你究竟——”

    第三傀线也过来了。

    绕经的还是关窍。

    ……

    后世人评述一个傀师有多厉害，总是去看他能同时控多少个煞将傀。好像傀是傀术最巅峰的现。

    以至于后来很少有人记得，傀术最凶的一着跟傀无关，只用到线。就是绞杀。

    不是寻常的绞杀秽、绞杀幻境怪，而是绞杀灵相。

    生人以灵相回，灵相乃一切的基，是本源。绞杀灵相，就是彻彻底底抹杀这个人一切“活”的机会。

    也叫屠灵。

    它并不会让那灵相就此消散泯于黄土，而是让那灵相以最细碎的方式被禁锢来，在各个角落看着尘世洪向前，看着生灵万都好好活着，除了自己。

    后来人之所以不记得，就是因为这一着太凶，归属于禁术。也许有人会，但从来不用。

    闻时就是如此。

    算上今天，这是第一次。

    傀线一一落，就像铡刀一把一把地轻抵在肤上。

    张家老祖宗血沫不断吞咽。他死死盯着闻时，从挣扎狡辩到浑抖如筛糠……

    第八傀线落的时候，他终于受不住，彻底崩溃。

    “你不能——”他目眦裂，“你不能这样，你不了这事！你不能——”

    屠灵一共需要十二傀线，而闻时在他发狂的时候已经落了第九。

    “我看过的，我知！屠灵是禁术，是大忌！”

    ……

    第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