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现实

    正午的光被的窗帘隔绝在外，屋昏暗的光线让人一时分不清正确的时间。

    稍稍一起，从后腰和隐秘传来的不适一将萧瑾打醒了，他愣了好几秒钟，觉有一惊雷劈到了上，把混的大脑劈得四分五裂。

    萧珏他——他居然敢——

    不能怪他迟钝，实在是萧珏一直以来都把好哥哥的角演绎得淋漓尽致。殷雪榕偏心到一碗端不平，也没放天平上称一称，只记得护住手心。萧珏告诉他没有正确与否，就算你是所有人的手心，哥哥也你。

    一直以来他习惯了萧珏对他的好，甚至到后来演变成把这些都当成了理所应当。

    以至于刚到纽约那几年，他曾经无数次站在镜前，对着里那张脸喃喃自语，“哥哥，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他咬牙切齿地盯着镜里那张容貌，萧珏，你怎么可以骗我。

    往事突然如闸的洪般一幕幕回放，直到现在他才不得不正视更为严重的问题——

    原来萧珏想上他，那个脑里只有五年考三年模拟的萧珏，竟然想上他的亲弟弟。

    余光瞥见桌上的照片，萧瑾拳心，他望着桌上的相框，两个相貌相同的男孩，一位敞着校服外，冲着镜鬼脸，另一位衣裳整洁，眉弯弯。

    萧瑾捡起艰难穿上，挪过去狠狠摔了那个实木相框，蜘蛛网似的纹爬满了玻璃。

    摔完之后他才反应过来，这是萧珏的房间。

    他姿势别扭地走到门，压着门把手甫一打开，就听见楼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萧远山的声音隔着一层楼都可以听其中十足的怒火，“这个逆，睡觉睡到大中午，这成何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