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要受不住，或许会羞愤到厥，而事到临了，才发现自己居然有了成，因为他还能站在原地，并没有因此而奔溃。

    连雾笑：“程少爷型小，穿女仆装不是正合适么？我不说的话，从后面看他可不就是个女孩？”

    他的脸胀得通红，视线有一会儿的迷蒙，但终究还是看清了落在自己脸上那一目光。打趣的、奚落的、嘲的、以及好奇的……连雾笑：“对啊，就是程小少爷，他今天给我当一天的女仆。”

    程谨愣了一，浑又绷起来。连雾：“是程家小少爷，我跟他玩笑，他输给了我，所以今天给我当一天的女仆。”

    好奇的视线越聚越多，已经有人疑惑了起来，“程少爷？哪个程少爷？”

    “程家小少爷？”有司葵意识朝坐在旁边一个看起来很严肃的老妇人脸上看去，“阿，小涛的伴侣不就是程家的小少爷？”

    “不过不是听说程少爷的伴侣很有地位么？怎么舍得让他被人这样作践啊。”

    “呵，说得好像你知他的伴侣是谁一样。要真有那么个伴侣，程家也不至于倒塌成这样了。”

    听到自己的名字，还是从一个有些耳熟的人中响起的，程谨闭了闭，终于抬起了。

    有人笑：“其实从前面看也像女孩的，很可。”

    程家小少爷当了别人女仆的事在短短时间就传遍了，程谨尽将压得很低，但还是不少人来看他笑话，甚至有以前认识的人还会故意来跟他打招呼。连雾低声笑：“看看，你多风光，都要将我的风抢走了。”

    他说的“老太太”就是有司葵，来参加宴会的人未必个个都能去见她，但连雾的伴侣跟有司家有亲戚关系，所以他每次来都会去个脸。他一走，程谨没有动，他又转过来，声：“跟上来。”

    “就是，毕竟程少爷的脾气坏到赫赫有名，一般人还真不敢也不想娶他。”

    有人嘻嘻笑：“连少爷还真是恶趣味，该给他穿男装的吧？”

    “对啊，而且程少爷连婚礼都没办，兴许本就没嫁去。”

    程谨只得跟了上去。

    连雾有些为难，“这个、我也不知，我是找‘风尚’家的安迪的订单。”

    一群人七嘴八地聊着，那些话语接二连三地程谨的耳朵里，让他难堪到了极，偏僻除了承受外，什么也不了。他抿着任人奚落，但幸好也只有奚落。那些人嘲笑了他，又开始捧连雾，捧得连雾飘飘然的，闲聊了一会儿后，才：“好了，我先去见见老太太。”

    连雾甜甜地笑了笑，：“是瑞拉夫人那里的订单。”

    又有人：“想当年程少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风光得很，就算有司家的少爷也没有他那样的派，没办法，谁叫人家有个好哥哥呢。就是不知现在程旭看到弟弟变成了女仆，会不会气死。”

    “程旭自己现在都不知什么样了呢，哪里还得到这个弟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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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谨听到“小涛”这个昵称，心神大，忍不住抬起了。这一，他的视线落了在一个熟悉的人上，等跟那人目光相对，程谨失声叫：“祖、祖母？”

    “嚯，不会是程谨吧？”

    程谨忍着羞耻不言语，连雾又：“你别觉得委屈或者不服气，我当日受你奚落时，也并不比你现在好过，我不过是一报还一报。”

    他们很快到了一个小厅里，这里的人显然没有那么多，也安静了许多，在坐的人看起来也有些岁数，坐在最中心的那位老太太，就是有司葵。她今日明显盛装打扮过，整个人看起来典雅又贵，发上还别了一朵漂亮鲜的橙。连雾看到她，连忙亲又不失恭敬地行了礼仪。有司葵也很温和地笑了笑，：“连雾，你今天的衣服很好看啊，是在哪里订的？”

    有司葵笑眯眯地：“看来我也要联络一了。”她注意到连雾边的人，“仆从”或者“女仆”的游戏她也是知的，也并不禁止，因为在她看来，这些就是年轻人之间的一个玩笑，但今天不知为什么，她多问了一句，“你边的那个孩是谁？”

    程谨原本还在羞耻中，并没有心听他们闲聊，只恨不得早结束这一切。但“瑞拉夫人”这个名字今天第三次在他耳边响起，又听到了“齐小”的名字，他终于能确信，安迪似乎将自己包装成了“瑞拉夫人”。

    有司葵有些惊讶，“又是瑞拉夫人吗？刚刚齐小穿的一条裙也很漂亮，我一问，她也说是瑞拉夫人的。想来我孤陋寡闻，竟不知是谁，连名号也没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