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近乎哽咽，唐映秋抬尽量让泪不这样快地来，说：“以后，你和他好好过，我知你也喜他的，他不介意你和我有过故事，当然……我也不在意，可是已经太晚了，我帮你跟他代过了，你可以放心。”

    “要是他欺负你了，你来找我，我保证——”

    “唐映秋，你到底是有多自大，觉得你可以把我的人生安排得这样妥当。”沈识棠打断了唐映秋的话，靠在了椅背上，闭着双，“你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觉得我一定要照你给我安排的轨迹走去。”

    唐映秋听到了呜咽声，知沈识棠哭了，要去给人泪，结果就被人一把推开。

    “我、我没有，我只想让你好好的。”

    “我又在你的心里算什么，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吗？开心了就在我边哄哄我，不开心了，就可以把我送给其他的任何人，今天是阿洪，以后就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然后等你兴致起来了就把我接回去，对吗？我是个人，是个活生生的人。好好的，这样就能让我好好的吗？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啊！”

    沈识棠近乎是吼着说完这些，从前的所有从容的伪装都被撕去，是被困住的幼兽，被自甘堕落，被孤立无援。

    沈识棠掰开了车门往外走，天地之间就好像只有自己一个人，唐映秋赶快开了车门绕过整个车要去抱住沈识棠，结果还是哭。

    沈识棠觉得自己这一生的泪就要净，为面前这个男人，而他，而他都对自己了什么。

    唐映秋仓惶去抱住沈识棠，在漆黑中盲目去找寻他的，却不能抵过怀里人的挣扎，怕伤到他，也只好松开一些，只消这么一瞬，唐映秋就被沈识棠推开。

    “你怎么不把我扒光了直接丢到别人的床上去，你在这儿什么？你还嫌我不够脏，不够贱，不够和你的意吗。”说完，沈识棠往回走，逆风，过度艰难。

    “我没有，你听我说，我只想要你开心。”

    “好，现在你说完了，我很开心，我很开心，好了吧！我觉得我很开心，你走啊，不是要走吗？你还在这儿什么？”

    “很冷，路还很……”

    “你走啊！我死了活了，又跟你有什么关系！”

    沈识棠声音本来好听，现在却有些嘶哑破音，被风一，是稀释在风里的落寞和绝望。